正是呢。
等雪化了,这春天也就到了。”
嘴角一勾,书童看着自己小少爷露出久违的笑容轻轻呢喃:“快了,你就快回来。”
书童没了话,他明白自己小少爷是在想苏先生呢。
苏先生高中状元,回家省亲,小少爷就跟霜打的茄子似得。
太师又接着找了几个夫子,可是谁也不能像苏先生一样让小少爷服气。
书童也好想苏先生,要是苏先生在,小少爷也不会这么压抑,他的日子也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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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新年,朝堂上一片压抑。
各地大雪不仅阻挡通讯,更是让不少农作物受灾。
京郊百姓已是饥寒交迫,更别说其他通信不畅的地方。
苏满的家乡正处于通信不畅的地点,两地的联系早就中断。
诸葛熙仁今年长高了一头,孩子心性却没改变多少。
老是顶着大雪带着护卫去驿站等待。
“少爷,该回去了。
天色阴沉,要是遇到雪变大了,怕是要被困在城外。”
护卫这么说。
“……知道了。”
雪太大了,就算先生给我写了信,也很难收到。
春天什么时候才来呢?
等到雪冬被一场春风带走,诸葛熙仁已经不会去驿站等待消息。
奶奶说,先生一定是回家娶了亲,刚娶亲的男人眼里是没有别人的。
“放心吧,你先生快回京了。
听说南边已经通信畅通了。”
太师是这么说的:“你先生一回来,我就把你打包去他家。
真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孩子。”
“╭(°a°)╮谁家的孩子……”
诸葛熙仁他爹。
诸葛熙仁对这些关注不大,喜欢上了去河边散步。
护城河边种满了柳树,不少柳树已经发芽,远远看去,很是舒心。
微风拂过,状元郎因病去世的消息也跟着春风吹到了京城。
陛下大感惜才。
太师更是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以为会哭的那人,没哭。
或许还不懂什么是生离死别,小孩子的世界没有那么多残忍。
诸葛熙仁照样带着护卫去河边散步吹风。
柳树发芽很快,放眼望去满目新绿。
只是有一段却毫无绿意。
“多半是雪太大了,断了生机。”
河边垂钓的老人是这么说的。
“……嗯。”
诸葛熙仁看着那枯木笑了:“不是你食言,是老天爷不成全。”
河边多行人,赏春除寒衣。
嬉戏的小孩乱跑着,后面举着风筝的夫子露出灿烂的笑容。
静立枯木旁那人最终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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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流了一脸,不变的是那执着的眼:“圣僧,我求你。”
“诶,苏施主,贫僧也对你的来历略知一二。”
圣僧扶起苏倾然,手中法印翻转,白光闪现,苏倾然额头的痛楚便消失不见。
只是内心的跳动却几乎骤停。
“圣僧……”
苏倾然动动嘴角,圣僧却摆手制住了苏倾然的开口。
“苏施主可知那太师之孙又是何种命格?”
“不是命运坎坷……”
“非也!
此子乃天地之间唯一一位彼岸花仙,也是这天地间唯一一朵有了灵智的彼岸花。”
“╭(°a°)╮彼岸花……”
有一种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于弱水彼岸,炫灿绯红,那是彼岸花。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彼岸花是地狱的接引使者,能唤醒死者生生世世的记忆。
苏倾然很清楚,彼岸花还能让人死复生。
“不可能吧,小孩子不可能这么非主流。”
“阿弥陀佛。
施主,你难道没发现你身体的异样么?应堂发黑,嘴唇发白,双眼无神,脸色苍白,脉搏无力。
施主,你可以知,你本应在二十日前死去?”
圣僧一脸凶样,表情严肃,说出的话让苏倾然出了一身汗。
“你在胡说什么,我明明活的好好的。”
“施主,你真当是诸葛少爷命运坎坷,而你所受的灾难都是替他受过?殊不知真正有劫难的是你啊。”
“你真当你每次都只是小伤小痛?若不是他每次救你,施主你早就魂归西天。
施主,听贫僧一句劝,生死莫要强求。”
“这彼岸花本是下凡渡劫,却因施主一次次施法改变轮回。
或被施主连累致死,这样下去,这天地间唯一一朵彼岸花仙就要陨落于此。”
“贫僧知道施主也是来历不凡,故而贫僧才敢说这些话。
施主,不如离去,那也是一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