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艾夏拉自顾自的否认了一句，然后开启了灵视，黑洞般的双眼注视着西尔，盯得西尔有些头皮发麻。
西尔一直都觉的奇怪，为什么希望女神教的大主教，开启灵视的时候会这么吓人，如果有人跟西尔说艾夏拉是大反派西尔都可能会信。
在用灵视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后，艾夏拉才终于关闭了灵视，表情看起来好像是松了口气。
“怎么了艾夏拉大主教，”
西尔看着艾夏拉这种表情，摘下眼镜放进长袍的口袋里，有些紧张的问道，“是不是我身体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西尔还挺害怕自己的本体会出什么差错，怂的一。
“没。”
艾夏拉似乎确认了什么，表情恢复了平静，“消化，没完。”
“不能太快消化完吗？”
西尔有些好奇的问道。
从艾夏拉的话，西尔只能理解到自己好像快要接近消化完了，不过还差了些许。
艾夏拉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摇头让西尔感觉根本不是在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在否定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
猜谜，向来不是西尔的专长，所以她决定直接问：
“艾夏拉大主教，正常一般多久消化完第一瓶圣药的？”
“我是不是太快了些？”
可能是因为有了丰富的抵抗小丑和医师呓语的经验，第一圣阶的羔羊圣药，从一开始就没有对西尔造成太大的影响。
特别是在小丑融合度进一步提高后，这比起魔药来算是三分之一分量的圣药，就有点不够看了。
“你，很快。”
艾夏拉看着西尔点了点头，表情和语气都很严肃，但说出来的话，却让西尔有些感到不适。
“圣女，正常。”
“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快不快。”
西尔在心里默默反驳了一句，但显然是在为一些已经逝去的东西争取一点体面了。
这就跟截肢后的人经常能感受到幻肢一般，西尔也时不时还以为自己消逝了的某个身体部位还在，但是刚冒出这种想法的时候，两腿之间的空荡感就会提醒她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说白了就是，某些东西能硬的东西不在了，但还是能嘴硬一下。
噢不对，是嘴硬都不敢，只敢在心里反驳一下。
“今天，怎么样？感觉。”
艾夏拉走到桌子旁坐下，看着西尔问道，“需要，什么？”
“唔今天逛了一下赫明顿大街的服装店，然后逛了一下苏拉玛城，没什么需要的，苏镑也还有很多。”
西尔说道这里就停下了，似乎已经说完。
“然后？”
艾夏拉仿佛知道些什么似的，继续追问道，“晚上？”
“晚上”
艾夏拉的追问，一下子让西尔有些不淡定了。
从第一天的那个肖尼修女开始，西尔就知道希望神教有一种能检测说谎的方法。
所以此前西尔说到一些敏感的地方，都会半真半假的带过，不会细说。
就比如刚才说的去赫明顿大街逛服装店，这个确实是真事，但后面在服装店里面参加了魔法沙龙，还买了一些物品的事情，西尔就直接忽略不讲了。
而现在，艾夏拉仿佛知道些什么，这让西尔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最后，在艾夏拉平静的注视下，西尔还是败阵下来，弱弱的说道：“去了伊维萨南区，救了人。”
西尔没有撒谎，是救了人没错，但不是今天，而是在几天前缝了个从楼顶坠落的人。
“嗯。”
艾夏拉点了点头，似乎对西尔的回答并不意外。
“希望途径，帮助。
伊维萨，需要救赎。”
伊维萨需要救赎？
希望途径晋升的方法是帮助别人？仔细一想好像圣药所阐述的那些冷漠低语，反过来的话，确实就是别冷漠旁观，要践行救世之道。
“那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在苏拉玛的修士修女，去伊维萨帮助别人吗？”
西尔有些好奇的问了句。
“几乎所有。”
艾夏拉的口吻轻描淡写，似乎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几乎所有？”
西尔喃喃的复述了一句。
不过仔细想一想，确实也正常。
脏乱差的伊维萨南区，一句在西尔脑海里打上了“贫穷”
“混乱”
的烙印了，这么一想，这种贫民区简直就是希望女神教的圣药消化经验场。
希望女神教晋升需要给别人带去帮助，而伊维萨区正是一个缺少救赎的地方，这么一想，西尔还误打误撞去对了地方。
但是，为什么伊维萨区还是会这么混乱不堪呢？按理说这么多修士修女去那边帮助穷人，那些人的治安生活条件之类的至少也会改善些许啊？
西尔把自己的这个疑惑告诉了艾夏拉，换来的则是艾夏拉的沉默。
“我，不常在，苏拉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