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也对这老物件感兴趣？”
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响起！
林黛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猛地回头，只见程皓不知何时站在了工坊门口，脸上带着他那招牌式的、阳光又无害的笑容，正看着她。
他的眼神清澈，却仿佛能洞穿人心。
林黛的心脏狂跳，强行压下惊慌，扯出一个干笑：“啊……没有，就随便看看。这玩意儿灰太大了，呛人。”她说着，还故作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风。
程皓笑了笑，走进工坊，也来到那架织布机前，目光落在那些繁复的雕刻上，语气带着一丝感慨：“是啊，听说这机器有上百年历史了。有时候看着这些老东西，总觉得它们好像藏着很多故事，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他的话语平常，但听在林黛耳中，却像是一种试探。
“故事？估计就是谁家织布嫁闺女之类的吧。”林黛继续装傻，试图把话题带偏，“比不上城里那些高科技有意思。”
程皓转过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眼神变得有些深邃：“也许吧。不过，有些声音，即使过了很久，只要用心听，还是能听到的。”
他意有所指地说完，不再看那织布机，而是对林黛笑了笑：“林老师，外面好像要集合了，我们出去吧？”
林黛点点头，跟着他往外走，手心却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
走到工坊门口，程皓脚步顿了一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又望了一眼那架安静的织布机，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轻说了一句：
“你说，如果这机器现在还能动，它会织出什么样的图案呢？”
说完，他便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林黛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那架沉寂的织布机，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程皓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