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干涸的鲜血。
只不过原本水阀就呈现出红色，与鲜血相混，让人完全忽略了其中隐藏的色彩。
市局的痕检警官迅速上前收走了他的手套，立刻开始取样。
秦银落微微闭了闭眼：“瓷砖冲水，不仅能冲干净表面的血，还能稀释血液汇入草坪…”
“高点无额外目击者无监控无脚印，真是好一个杀人圣地。”
“也不算。”龙谨枫回到瓷砖上站到老婆旁边：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他暗沉的眼瞳深处映着夏日傍晚最后一缕的光芒：
“能让校长在出事的第一时间亲自去删监控，还专门在学校里设计出这么一个霸凌专用地…”
“换作其他人，投资设施需要经过我签字，而且这个学校并不缺学生，能让校长这么护着他…”
“…他绝对是校董的孩子。”
“哎！龙指挥！”陈队飞奔而来：“这孩子手机有问题。”
“什么？”龙谨枫闻声转身，看了一眼被塞到自己手里，包裹了物证袋的已经碎了屏幕的手机。
屏幕碎成这样，居然还能开机，质量绝对称得上感人，不过此刻嗡嗡震动着，原本漆黑的屏幕上缓缓浮现出一白色行字
——database 3225 delete
秦银落眼中映着手机的蓝光双目缓缓压紧：“数据库3225删除？”
“什么意思…？”
龙谨枫瞳孔里的最后一丝温度剥离：
“这是那个软件。”
紧接着原本的字符消失，下一行字缓缓浮现
——Fox. this is the present for you.
……
与此同时…
“嘭…”
玻璃的碎片在头顶炸开，伴随着剧痛裹挟而来，温热的鲜血缓缓流淌，模糊了视野，将整个视野渲染成一片血红，龙谨墨抬手抹了一把额角的鲜血，缓缓笑了：
“好胆…”
“你爹跟我说话都要夹紧尾巴，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