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元一时不查,齐齐鲁听着赵丰年的指点,邦邦两拳打在思元的腰间。
一击得手,嘴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思元退后两步,站稳脚跟,唾了一口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赵丰年。
“来真的,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蓉娘看出不对,也忍不住朝赵丰年看去,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小孩子玩闹,你一个大人跑来凑什么热闹拱什么火。
眼见思元吃了亏,忙嚷着让他们停手,不要再闹了。
思元岂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不管不顾的又冲了上去。
赵丰年一句“抬脚”
,齐齐鲁便听话的提脚朝思元蹬了过去。
听到思元倒地呼痛,赵丰年竟笑出声来,多少带着些私人恩怨大仇得报的意思。
蓉娘皱了眉,这算怎么回事,欺负起她弟弟来了。
上前拉起思元,拍打他身上的尘土,小声问道:“你何时得罪宁王了?”
思元有些委屈,被比自己小的齐齐鲁打败就够丢人的了,还要被自家姐姐冤枉。
恶狠狠的看了眼转身离开的赵丰年,噘着嘴道:“叫瑞雪阿姊给我做主,明明是宁王欺负人。”
赵丰年的脚步一顿,吓的思元收了声,眼里满是不甘。
神气什么,不就是比我大了几岁,上辈子烧了高香,才能娶了瑞雪阿姊,不好好对她,以后自然有人替你。
思元这般想着,突然就明白了,赵丰年为什么总看他不顺眼了。
心里猫抓一般,急于现在就到瑞雪跟前告黑状,叫赵丰年心里更不痛快才好。
蓉娘若有所思,抬手戳了戳思元的脑袋。
“你几岁了,还这么叫人不省心,长了几个脑袋宁王也敢惹。”
思元打开蓉娘的手:“我何时惹他了,明明是他瞧我不顺眼,不信你问瑞雪阿姊去。”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好好上你的学,以后不该你管的事你少参和。
宁王府,还是少来吧。”
思元躲开为自己整理衣衫的蓉娘:“你自己不也总想往这跑,管我做什么。”
蓉娘一时没了脾气,又不好在这么多外人面前教训自家弟弟。
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你好自为之吧,我不管你,自有人来管。
到时候可别哭哭啼啼的找我替你求情。”
赵丰年心情大好,走路都轻快了几分,跟在他身后的惊风如同见了鬼一般。
将军这是怎么了,欺负一个少年,能让他这般高兴。
人家不就是与王妃亲厚些,也配叫他这般惦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吃醋吗?
可看将军这样子,他好像并不自知啊,要不要告诉他呢。
还是算了吧,即便说了,将军怕是也不能理解,平添许多愁绪,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赵丰年进了院子,瑞雪已经拉着瑞安在门前等他了。
两人这是第一次见面,瑞安紧绷着身子,浑身上下散发着抗拒。
在瑞雪的催促下,不情愿的躬身行礼,叫了一声“宁王。”
赵丰年轻声应了,对瑞安的抗拒并不在意,推门进了屋,请姐弟二人进去说话。
瑞安怎么看赵丰年,怎么觉得不顺眼。
虽然不得不承认,赵丰年玉树临风,霸气威武,浑身上下头透出我很强的气势。
但就是觉得他配不上自己阿姊,总觉得他不能好好保护阿姊。
两个都是不善言辞,不爱表达的人,即便有瑞雪从中调和,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有些紧张。
说了没两句,对话就进行不下去了,瑞雪也不想夹在两人中间活受罪。
该与瑞安说的,已经全说完了,往后的艰难险阻,她要带着瑞安一同面对了。
她知道瑞安已经做好了准备,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她坚实有力的后盾。
至于赵丰年,还要在观察观察,哪怕现在瑞雪已经把赵丰年划拉到自己人这边了。
可自己人不也有个远近亲疏的分别吗。
现在的瑞雪是绝不可能把赵丰年的需求,放在第一要务上的。
眼看屋里的气氛越来越尴尬,瑞雪起身拉住瑞安告辞离开。
总归是见过了,两人之间又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有自己在,以后应该会好起来的。
出了屋子,便瞧见思元一瘸一拐的朝她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尾巴。
像是准备看热闹一般,在院子外面停住了。
思元变着调的喊瑞雪“阿姊”
伸长了手臂就想去挽瑞雪的胳膊。
赵丰年脸色忽明忽暗的,几步便从屋里走了出来,抬着下巴站在了瑞雪的身后。
思元只是略顿了顿,声音越发不像话了,撒着娇的就往瑞雪身上靠。
瑞雪皱了皱眉,察觉到这孩子今天不对劲,个头都与自己一般高了,再说也没比自己小几岁。
又不是亲姐弟,这般腻歪,看在旁人眼里太不合规矩了。
倒也不是瑞雪封建,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