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只见插图上画着个小娃娃举着尿壶,正对着官员磕头,那小娃娃的模样、穿着的大红锦袍,活脱脱就是老五的翻版,连腰间的鎏金喇叭都画得一模一样。
混乱中,老大澹台玄悄悄溜进了偏殿。他穿着身玄色劲装,布料柔软,几乎能融在阴影里,只有腰间短剑的银柄偶尔反射出一道冷光,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他径直走到桌边,揭开那个白瓷描金尿壶的盖子,借着窗外的光线仔细一看,只见壶底沉着几颗未化尽的药丸,丸心裹着一张极小的字条,展开后上面写着:“玉玺浸尿,可解弑母蛊”。字迹娟秀中带着锋芒,笔锋凌厉,与先皇后的手书如出一辙,连细微的笔误都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老大低声喃喃道,指尖在壶沿轻轻摩挲。那鎏金壶柄上刻着个小小的狼头纹,线条流畅,与去年突厥使臣来访时佩刀上的徽记一模一样,显然不是中原之物。
正当拍卖进行到高潮,老五正要拍出“压轴圣品”——妹妹澹台星的尿布裆片,那尿布是丝绸做的,上面还绣着小蝴蝶,尿渍在阳光下泛着淡金色的光。突然一阵妖风刮过,尿布“呼”地一下腾空而起,在空中展开,上面的尿渍遇风后竟开始发光,渐渐显出一幅地图,线条清晰,标注明确:
“南宫地宫入口,在瑞王府茅厕下”
最绝的是地图角落还画着个小人,双手叉腰,双腿分开,正是蹲坑的姿势,那皱眉咧嘴的模样,活像瑞王平时便秘时的神态,看得百官们都憋着想笑,又不敢笑出声。
“反了!反了!”瑞王气得脸色铁青,伸手就去抓尿布,却被尿布上的尿渍滑了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那尿布仿佛有灵性一般,“啪”地一下贴在他脸上,尿渍恰好堵住了他的嘴,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更诡异的还在后面——尿布上的“实话实说粉”遇热融化,顺着瑞王的嘴角渗入他口中。下一秒,瑞王突然停止了挣扎,开始不受控制地喃喃自语,声音含糊却清晰:“......地宫入口确实在......在瑞王府茅厕下......需要......需要双生子的尿才能开启......还要用突厥狼血......浸泡三天三夜......”
满场瞬间死寂,百官们忘了哭求,也忘了议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瑞王,脸上写满了震惊。老五适时地掏出一面小锣,“哐哐哐”地敲了起来,还让小太监捧着块金匾走过来,上面写着“诚实厕所”四个大字:“恭喜王爷尿出真言!特送‘诚实厕所’金匾一块,以后蹲茅厕都能说大实话!”
太子澹台烬就是在这片混乱中踏进院门的。他今日穿了身月白常服,料子是上好的云锦,腰间系着龙纹玉带,玉带上缀着的禁步纹丝不动,衬得他面色愈发清冷,眉宇间带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刚迈过门槛,他就感觉脚下一滑,低头一看,原来是某位官员吓得尿了裤子,地上滩着一滩可疑的水渍,还带着股腥气。
“殿下小心地滑!”老五眼疾手快,从袖袋里掏出一双绣着龙纹的靴套递过去,笑得眉眼弯弯,“这是防滑防尿专用靴套,用西域羊毛做的,一双只要五十两银子,殿下要不要来一双?”
太子黑着脸避开,目光落在瑞王身上,眉头微微皱起。就在这时,瑞王突然七窍冒出彩色烟雾,红的、绿的、蓝的,在空中交织成一团,渐渐凝成一行突厥文字:“假王爷,真可汗私生子”。每个字的笔画末端都带着小钩,活像突厥弯刀的刀尖,透着股杀气。
“难怪......”太子喃喃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玺的缺角——那玉玺是先皇传下来的,边角处缺了一块,据说里面藏着先皇后的遗物。“当年母后曾说过,瑞王府混进了狼崽,要我多加提防,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他突然上前一步,夺过老五手中的白瓷尿壶,拧开壶盖就往嘴里倒。那紫金色的液体入喉辛辣,还带着股淡淡的奶香,咽下肚后,又泛起一阵熟悉的苦味——正是七年前江南水患时,那个穿着白衣的姑娘喂他的药汤滋味,当时他高烧不退,多亏了那碗药汤才捡回一条命。
三息之后,太子打了个响亮的嗝,嗝声里带着奶香,喷出的气流正好掀翻了瑞王头上的假发。众人定睛一看,瑞王的头皮上赫然刺着一个南宫朱雀纹!那纹路与玉玺缺角的图案严丝合缝,连纹路边缘的细小缺口都一模一样,甚至连他眼角泪痣的位置,都与先皇后留下的画像分毫不差。
是夜,东宫偏殿的烛火亮了一夜。五个崽围着那个白瓷尿壶,你一言我一语地研究着。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长长的,像五个小小的剪影。老四澹台墨穿着身青色长衫,手里拿着个小药瓶,正往尿壶里倒药水,那液体一碰到尿渍,立刻变成了血红色。“《南宫毒经》记载,此尿中含有突厥狼血,遇心诚者会显形,遇奸邪者则会变色......”他突然顿住,因为太子正站在阴影里,手中握着那个带血的尿壶,脸色苍白,眼神复杂。
“所以,”太子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些年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