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很难拒绝的条件。
“洛阳四部尉效忠的是朝廷,不是你们十常侍吧?”
袁隗冷笑了一声道:“当初曹孟德任洛阳北部尉时,不是还用五色大棒,打死了一个宦官的叔父?怎生,同为宦官,你却不去救呢?”
“你…”
张让的兰花指一瞬间握成了拳头。
袁隗的话让他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拳砸上去。
当然,张让不可能这么做,如今正是争取柳羽的关键时刻,他不能这般粗鲁!
“张常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柳羽瞧着眼前的袁隗、张让两人,微微一笑。
“玉林观,无论是道人还是流民,均是良善之辈,纵使有枉法者,我作为观主更不能包庇呀,否则…要如何继续主持道观?所以张常侍的好意,在下只能心领了,就让洛阳东部尉依法、依律即可,千万不能放走一个坏人!”
“柳观主说的对啊!”
袁隗见柳羽也拒绝了张让,心里平衡多了。
他也意识到,纵使要拉拢柳羽,也绝不是现在。
别看这位柳观主年龄轻轻,可他的话滴水不漏,不可能在这公共场合表达出偏向某一方的。
当然,也有可能,他双方都看不上。
只是…
如果这样的话,两座大山拦在玉林观的面前!
道人入朝堂,终究会是空想。
想到这儿,袁隗当即笑道:“今日柳观主与桥子、蔡子是来看擂台的,张常侍咱们叨扰多时已是失礼,我们士人素来重视礼节,权且先告退了,张常侍自便吧!”
张让心情不佳…他没有袁隗想的远,总觉得这柳羽至少收了袁隗的玉牌,他啥玩意也没送去,这是落了下风。
可惜…
袁隗话讲到这份儿上,他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待着,索性就客套了两句,也下楼去了。
他们是走远了…
可整个酒肆,所有人的目光尽数集中在了柳羽这一桌。
宦门、袁家…两大势力拉拢,可…这位玉林观的柳观主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倾向。
如此这般…倒是更为坊间传言那“麒麟才子”
的名声,添得了无限的神秘色彩。
下楼的脚步声渐渐的消散。
确保袁隗与张让等人走远后,桥玄单手扣成拳头,轻轻的敲了敲桌案,小声道。
“经此一事,柳观主那‘俯首玉林有柳郎’的才名更是身价倍增,这算是意外之喜吧?”
“还真是意外之喜!”
柳羽的心情始终很平静。
像是超脱世外一般,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就在这时…
“哐”
的一声…像是厚重的一脚直接踢在了某人的前胸,继而是“咚”
的一声,有人栽倒在地。
“段将军输了?”
柳羽下意识的脱口,眼眸望向窗外的擂台。
“并非是段将军输了!”
荀彧解释道…
他的眼睛始终盯在擂台上,哪怕是张让与袁隗的出现,他也只是短暂的移回来几次。
似乎是察觉到,柳羽、蔡邕、桥玄等人方才的注意力,都在张让与袁隗身上,荀彧当即又补上一句。
“是度辽将军的侄儿皇甫嵩输了…段颎将军在贤弟与他们攀谈时就已经输过了。”
这…
柳羽一怔,段颎已经输了?
皇甫嵩?也输了?
他其实能想到,在段颎落败后,朝廷势必会安排更厉害的家伙来挑战,可没想到是皇甫嵩,汉末三杰的皇甫嵩。
而更意外的是,他也输了。
由此可见…这南匈奴的王子武艺有多么的高强?
不好对付呀!
…
…
袁隗刚刚出酒肆,还未踏上马车,他的侄儿袁术就围了上去。
“叔父,那道人可识好歹?”
侄儿袁术这骤然的一问,让袁隗眉毛凝的更紧了,他一言不发,只是踏上了马车。
袁术连忙抓住袁隗的仆从,追问道。
“你说,那道人怎么回叔父的?”
仆从也凝着眉,他看袁隗登上了马车,于是悄声对袁术道:“若是识好歹,老爷如何会这般气愤?老爷不惜送出去一枚羊脂玉牌,那道人倒好,转手就送给桥玄了?这不是打老爷的脸么?”
嘿!
这话脱口,袁术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本就仗着自己是公主之子,袁氏的嫡子,傲气不可一世,从未把人放在眼里。
此番听到区区一个道人竟这么赤果果的“打”
了叔父的脸?还把叔父赠予他的玉牌送人,这已经不是叔父脸面的问题了,这是整个袁家的脸面。
“公子…”
仆人继续道:“老爷特地嘱咐了,不许得罪这玉林观主,公子千万不要…”
“我知道!”
袁术随口答应一句。
待得马车驶去…
袁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