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那边陪伴祖父好了!」
曹嵩手臂一挥:你别老拿死吓唬我。真是荒唐!他们苦,全天下都苦!那些受苦的百姓何止几十万几百万?你解决得了吗?还有,朝廷要减俸禄,你就这么蛮干,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曹操语塞,他没想到会得罪太监,甚至有可能得罪皇帝。
就一件看似平常的上级怜惜下属的事,让曹操得里外上下都不是人。曹操突然大声问曹嵩:俗话「知子莫如父」,您是我父亲,您都不了解我。这世道究竟怎么了?
曹操完起身就离开曹嵩的书房。
曹嵩皱眉,他最讨厌曹操这样冷他。看着曹操消失在窗边的背影,独自抱怨:「世道正常,是我生了个不正常的儿子。」
起来也奇怪…
曹操在外出征时,曹嵩是那么想念牵挂着他。
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可如今回到身边,麻烦跟蜂蜜沾鸡毛似的甩都甩不掉地跟了回来。
曹嵩年事已高,年近六十的老人心理承受能力远不如从前。
曹嵩觉得话还没完,起身走到门口,对着曹操的书房喊:「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也是上有老下有的人,我年纪这么大了,为你撑不了几年,你要好自为之!」
这话刚刚下…
「老爷,少爷…信,柳观主的信!」
门子提着一封竹简跑来…
曹操闻言,连忙起身,迅速的接过,而随着信笺的展开,他的面颊也一改方才的沉痛,「看…爹,三弟我散尽家财,这是义举,我任济南相…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哈哈,爹,之前咱们可好了,只要三弟许我去济南…那我就去!」
「你…」曹嵩扭头去寻曹操…「要不,你还回谯东,春夏读书,秋冬狩猎,我看挺…」
不等曹嵩把话讲完…
丁蕙拿着细麻丝从织房里探出头回话:「父亲,阿瞒跑出门了。」
曹嵩一愣,合着柳羽的话比他这个老子的话重要十倍,当即气得一声:「哼!」
…
…
大汉推行的是郡国并行制,郡中有郡守、郡丞…
国中,则有国王,国相。
当然,这个国王就很虚…一般情况下没有什么实权,除了…像是陈王刘宠这类的,在汉末群雄逐鹿的关头,愣是能训练一支十万人的兵马。
大多国中,国相的地位更重要。
照例,大汉的天子是必须要亲自召见新任国相。
朝堂上,曹操装扮一新,在两边满朝文武的注视下,诚惶诚恐地跪地膝行到皇帝跟前。
当曹操抬眼看到天子刘宏时,他一怔…
「你不是…陈?」
「陈什么陈?这是陛下!」不等曹操把话讲完,蹇硕连忙提醒道。
曹操这才知道…
那个总是出现在玉林观与三弟畅聊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子啊!
一时间,曹操对荀彧、刘备都有些埋怨,敢情…就瞒着他一个呗?
当然…
这只是一个插曲。
当看到曹操从天子刘宏手中接过印绶,跪坐在文官行列的曹嵩禁不住泪水滚。
父亲曾为人臣,自己已为人臣,儿子如今也为人臣,父子儿孙皆为大汉人臣,似老竹兹笋般生生不息。
可…为了老曹家,总是这样苦难呢?
「你便是北伐军的骑都尉曹操?」刘宏缓缓走到曹操的面前…
「正是!」曹操拱手。
刘宏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这两个少年…都未及而立之年,甚至两人只差一岁,可满朝群臣都能看出来,刘宏似乎很欣赏他。
接下来…刘宏感慨道:「济南混乱已久,爱卿此任艰难!」
这…
所有人懵了,啥情况?这是啥情况?
陛下竟然会对曹操这么一个济南国相大实话?
按理,陛下应该套话,类似于「在济南扎根,跟地方人民搞好关系,好好工作」一类的套话。
要知道,天子…九五之尊,每一句话,每一个行为都关系重大,而他对曹操的话…似乎更添得几分意味深长啊。
曹操当即叩首,出济南国相上任的宣言,「臣此去济南,为陛下分忧,解济南国之难。」
刘宏最后拍了拍曹操的肩膀…
曹操退下…
接下来,是其它国相的任命,似乎,曹操只是众多任命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可莫名的,他却又闪耀异常。
…
…
龙楼凤阙的皇宫,朝会散去,刘宏特地将蹇硕、桥玄留下。
他朝桥玄摆摆手,「吧!」
桥玄顿了一下,张口道:「济南国有十余个县,由于交通便利,历史悠久,三面围山的济南城风调雨顺、水患不到,所以贵戚***们都喜欢这块风水宝地。时间久了,长吏多阿附贵戚,赃污狼藉,Y祀满街,女干宄塞道。」
「它的坏名声已经有六、七十年的历史,还有…济南的北方大部分农田处黄河南岸,年年水患不断,只是有水患大年和年之分,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