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三天时间,在空间培育的近两百盆君子兰,便成功的高价出售。
对于这个结果,许正道即意外又不意外。
意外的自然是,这些花真能卖如此高价。
不意外,则是如今花市的火热跟受追捧,进一步刺激买卖双方的贪婪之心。
卖家希望赚更多,买家也希望赚更多,但谁会成为最后那个疯狂的买家呢?
将最后剩下的君子兰,全部打包出售给许思文,省去继续分销给其它买家的麻烦。
因为前两天的交易,已经让市场很多人,都把目光盯到牧山河身上。
清楚‘枪打出头鸟’道理的牧山河,即便知道分销给其它买家,会让他赚到更多的钱。
可他最终,还是选择将剩下的花,全部打包卖给算是知根知底的许思文。
后续这些花,究竟能卖多少钱,他已然不再关心!
在赵志诚等人的护卫下,牧山河再次来到租赁的民房。
等候在门口的买家,纷纷上前询问道:“牧老板,今天还有货不?”
“诸位,抱歉啊!
我剩下的货,今天可能到不了,劳烦诸位再等等,抱歉了!”
明明已经卖光所有的货,为何牧山河还要选择欺瞒呢?
原因很简单,只要买家知道,他手里可能还有货,那么他们注意力,便会一直放在租赁的民房这边。
等明天牧山河启程离开,赵志诚等人也会继续留守。
等房门重新被关上,牧山河也示意道:“赵哥,把昨天的纸牌挂出去,省的有人打扰。”
“好!”
没多说什么的赵志诚,把昨天写的纸牌子,重新挂在大门上。
看到悬挂出来的纸牌,不少想捡漏或捡便宜的人,也只能无奈的选择离开,去市场重新寻找目标。
待众人坐定,牧山河也没隐瞒的道:“赵哥,孙哥应该跟你们说了,我明天离开的事吧?”
“说了!
放心,我们会按你说的,在这边多待几天。”
“用不着待几天!
等我明天离开,大后天你们就可以选择离开。
如果接下来有人询问我去那里了,你们可以告知,货出了点问题,我亲自去处理了。
等到大后天,你们便可以把被褥拿回来,安心等着过年就好。
花卉市场这边,你们往后也尽量少来。
不出意外,年后这边的情况,怕是会比现在还乱。”
此话一出,赵志诚愣了愣道:“牧总,伱的意思是,卖花这事会出问题?”
“早晚的事!
别看眼下好花不愁卖,可你们都是本地人,应该清楚现在有多少人,掏空积蓄去买花或者种花。
问题是,你们想过没有,这花究竟有什么价值?
我所说的价值,是指这花除了观赏,还有其它的价值吗?虽说它还能入药,可即便它能成为一味药材,它就真的值这么多钱吗?别看现在一片火热,但持续不了多久的。”
“这话我信!
我住那条街上,为了一盆花,夫妻闹离婚,兄弟闹分家的不再少数。
尤其知道一盆花,能顶几个月的工资,现在都没人专心工作,全琢磨如何种花养花了。”
六人组中年龄最小的李易,对牧山河说出的这番话,似乎非常的相信。
而赵志诚等人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但赵志诚还是道:“那这花现在为何会这样值钱?”
“炒出来的!
如果你们没听过郁金香事件,那你们应该知道击鼓传花的典故吧?”
“你的意思是?”
“低价买,高价卖。
只要让人看到,这花真的有利可图,那人的贪念就会不断放大。
等到价格推涨到一定高度,那些有钱人把花出售后,便不会再继续接手。
在价格高位接手的人,还指望会有人继续接手。
等他们发现,这其实就是击鼓传花的资本游戏,那现在这种好花不愁卖高价的事,就会彻底变成一场闹剧。
试想一下,到时那些高价买来花的人,发现倾家荡产换来一盆毫无用处,甚至毫无价值的花,你们觉得到时场面会变成什么样?当然,这些都是我個人猜想!”
说这番话,也是牧山河不希望眼前六人,抱着赚钱的念想参与其中。
如果他不介意,完全可以每人送一盆花,相信价值比接下来给的奖金,应该会更值钱。
问题是,一旦他们尝到这种甜头,那么就会控制不住想赚更多。
等到有一天,他们发现辛苦买来的花,变得一文不值时,那他们到时又会做何感想呢?
贪欲,是能腐蚀人心的啊!
从口袋掏出六个信封,牧山河也很直接道:“赵哥,这信封里,除了算你们七天的辛苦费,还有我之前承诺,给你们的奖金。
别拒绝,你们应该知道,我赚的更多。”
看到被钞票塞到鼓鼓的信封,赵志诚看了看众人,最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