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会在网上掀起骂战不断的直播。
贺煜臣注视着屏幕上秦越那张见过就不会忘记的脸。
他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认错人了。
之前的秦越应该是知道自己长着一张欠缺乖顺的脸,所以总是会给自己上妆。有意无意地会把眼尾的眼线画得下垂,眉毛也会修得更平滑一些,看上去会显得无辜青涩一点。
但是现在的秦越明显什么也没做,特别是在今天的直播间,他强势的眉眼往下压着,满脸写着我很烦,但又懒得再多说一句的样子。
整个人透露着一种淡淡的死意和爱咋咋地的摆烂。
让贺煜臣想到臭脸的缅因猫。
他定定地看了屏幕里的男人好一会,终于忍不住嘴角开始缓缓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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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煜臣以为秦越会跟他刻板印象中的那些人一样,会变成随处都可以“偶遇”的牛皮糖。
可是连续几天,秦越根本没有主动找过他一次,实际上贺煜臣想见到他,还得在对方的直播间里,隔着一层冰冷的屏幕。
贺煜臣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喜欢秦越。
但就仿佛是天黑了要开灯,冷了要添衣。有一种该死的本能,叫他忍不住去接近对方。
而本能中还混杂着一些熟悉。
这种熟悉不是“这个妹妹我曾经见过”的熟悉,而是他似乎应该熟知秦越的一切,包括对方的小表情或者是爱好习惯。
为什么呢?
被这种死活也想不起来的感觉死死网住的贺煜臣,莫名开始烦躁起来。
贺煜臣在想这是不是什么海马效应,他把关于别人的一些记忆,移植到了秦越身上。
手上钢笔带着凉意的触感唤回了贺煜臣的意识。
他正想给面前的文件落笔签名,才发现钢笔笔尖的墨已经干了。
贺煜臣这才发现自己出神了太久。
签完最后一份项目企划后,贺煜臣抬手看了一眼时间。
这几天为了跟贺长天争论公司新季度的投资方向,他已经加班很多天了。贺煜臣想了想,决定让自己放个假,便去往了负一层地下车库。
他的私人司机早早地在等着他了。
宾利左转右转绕出地下停车场,打了个方向灯,开到了集团门前的宽敞大路上。
贺煜臣年纪尚小时经历的那一场车祸,虽然没有让他患上特别严重的ptsd,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望向窗外,看着人群亦或者车流。
这会给他一种活着的真实感。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