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眉心,忽然感觉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青年摔倒之后有些懵,双手下意识撑在地面上,十分不熟练却很努力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姿势十分滑稽,配上他那张完美的脸更加诡异。
安以晴扯了扯嘴角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在他面前先示范了一下怎么走路,然后回忆起上辈子那些教小孩子走路的人是怎么教的,就站在青年前面,双手拉着他的手说:“我拉着你,你往前走。”
好在,这不是个真正的婴儿,哪怕听不懂她说的话,大概也隐约理解了她的意思。
于是,在安以晴拉着他让他走路的时候慢慢迈开一条腿往前跨了一步。
一抬脚,他就有些重心失衡要往一边倒去,安以晴握着他的手将他稳住了。
“很好,继续。”安以晴笑了笑,鼓励青年。
明明听不懂,青年却一下子高兴了,眼里满是雀跃,认认真真一步又一步地走。
安以晴拉着他确认他能基本保持平衡之后,就松开了手,站在他前面几米之外的地方冲着他招手:“现在,自己走过来。”
青年看看自己站着的位置,再看看安以晴所站的地方,立即抬脚朝着安以晴走去。
开始脚步还有些不稳和蹒跚,很快似乎就掌握了身体的平衡,脚步越来越快。
随即,安以晴就被满脸笑容的青年扑过来一把抱住,如同猫咪一样在她的脸上蹭了蹭。
安以晴:“……”
她推开青年,叹了口气说:“不可以这样搂搂抱抱,知道吗?如果你随意这样抱人,会被人认为是骚扰的。”
被推开的青年迷惑地看着她,眼巴巴地还有些委屈。
安以晴:“……”
她真的需要一个幼师,特别需要。
教会青年走路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很快安以晴就带着青年离开了关了他十二年的地方。
走出黑漆漆的屋子之后,青年那双漂亮的眼睛开始四处打量,眼睛睁得很大,对什么东西都充满好奇,见到什么都想去摸一摸,碰一碰。
甚至走出神殿之后,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尸体,青年都蹲在地上伸手去戳了戳那位已经死透了的白袍。
安以晴伸手把人拽起来,明明比安以晴还高一个半的头,但却像是被安以晴拎小鸡一样拎着站起来了。
她看着青年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沾染上的那一抹血色,拿出纸巾给他擦掉,哪怕青年根本听不懂,她还是没忍住说道:“不要什么脏东西都去碰,知道吗?”
青年冲着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些没被当成祭品献祭的女婴虽然不需要祭司亲自过问,但他也是知道那些女婴被养在什么地方的。
所以安以晴带着青年绕过了几座宫殿,很快来到了最偏僻的一座院子。
走进去,里面还有四个老婆子,这四人是之前谢蕊叫人压根没叫到的。
安以晴过来的时候,这四人已经睡了,一人带着一个女孩。
一个才几个月大的女婴,一个一岁多的小孩,还有一个三岁一个四岁的。
安以晴进来的时候,惊动了本就睡眠不深的老婆子。
她们似乎完全没想到会有人这个时候来到这里,有些惊讶地看着安以晴:“你是谁?”
几个月大的女婴还咂咂嘴睡得很熟,一岁多那个小孩翻了个身也没醒。
倒是三四岁的小女孩迷迷糊糊醒了,懵懂又好奇地看着安以晴。
安以晴身边的青年几乎是用同样的目光去看这些孩子和四个老婆子。
安以晴仔细看了看这四个人,有些犯难,很显然,这四个老婆子就是负责照顾这几个孩子的,小孩应该已经习惯且依赖她们了,如果直接带走小孩,小孩肯定是会不安哭闹的。
可要连她们一起带走,安以晴着实不清楚她们是什么情况,与宗教牵连到底有多深。
虽然有祭司的记忆片段,但这些细碎繁琐的小事压根不用祭司经手。
或许安以晴的视线太有压迫感了,这几个老婆子被她看得都有些不安了。
她们就在这里负责照顾小孩,每天的食材都有人送过来,因此她们完全不知道这个地方如今已经被人端了。
安以晴问道:“你们是谁?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来圣地多久了?”
几个老婆子面面相觑,安以晴没回答她们的问题,反而反客为主直接问了。
她们一时间有些拿不准安以晴的身份,琢磨着是不是宗教里的高层,但高层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琢磨不通,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还是小心翼翼回答了。
“我叫蔡金花,之前就住在火凤山山脚的火凤村里的。是末日降临之后被神使带来圣地的,来到这里之后我就被分配了照顾小孩的活儿。不知到大人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蔡金花先回答安以晴的问题,再小心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