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狱卒大力一推,聂秀林整个身体都往前栽进了牢房。
跌跌撞撞地稳住身体,聂秀林猛地扑向门边想阻止狱卒关牢门:“你们放我出去!
我是清白的!”
狱卒一把将聂秀林推开,嘲笑道:“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这样说,有这闲工夫,还是多想想待会儿到了堂上该怎么说才能减轻一点罪名吧。”
“你们误会了,我没有杀人!
别走!
你们回来!”
聂秀林声嘶力竭地喊着,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直到喊得嗓子都哑了,聂秀林终于意识到那些根本不会听他的解释。
牢房里阴暗潮湿,聂秀林失魂落魄的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脑子里满是聂绾绾那一伙人冲出来的画面。
完了,聂秀林只知道自己完了。
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害死人啊,那些全都是徐林做的!
情绪根本平静不下来,聂秀林感到自己头顶像有一块石头一直在重重的敲,脑子里混乱得根本想不了任何事情。
他只觉得自己彻底完了,那些官府的人会不会杀他的头?会不会判他的罪?
可那些从头到尾都不是他做的啊!
他只是让徐林想个办法让聂绾绾做不了生意!
聂秀林整个人都处在紧绷的情绪中。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几个狱卒出现。
狱卒开了牢门的锁,走进来要抓他。
“你们要干什么!”
聂秀林惧怕地缩起身子,然而几个狱卒根本不管他,架起他就往外拖。
等被扔到公堂上时,他完全不敢说话了。
公堂上人很多,一张“正大光明”
的匾额之下是坊前镇的县丞,稍后一点的桌子上是今天抓他的那两个捕快。
堂下,聂绾绾、阿休、阮玉清、阮玉瑾以及白承轩全都在。
“聂秀林,你可知罪!”
县丞色厉内荏地拍桌。
“嘭!”
地一声吓得聂秀才肩膀一跳,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大人,草民冤枉!
草民没有害人!
杀人的事全都是徐林做的,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是出事以后他才告诉我的!
我只是想让聂绾绾做不了生意,没想害人性命!
求大人明鉴!”
“你现在红口白牙说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聂秀林,你可是当场被我们抓获,亲口承认了你设计谋害薛家庄一案!”
县丞高声道。
“不是,我没有……”
县丞仿佛看穿了聂秀林,帮他将话说了出来:“你因为嫉恨聂绾绾所以跟徐林一起设计陷害她,几条活生生的人命被你害死,聂秀林!
你简直罪大恶极!”
县丞一句话说完,脑袋一转面向旁边的衙役:“徐林可捉拿归案了?”
“启禀大人,咱们去的人还没有回来。”
县丞哼了一声,示意了自己的心腹手下主薄一下。
主薄立刻会意,将早已准备好的认罪书拿出放到了聂秀林面前:“倘若你现在认罪伏诛,积极配合调查或许能从轻处置。”
认罪书上罗列了好几条罪名,聂秀林看得牙齿都在打颤,崩溃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我不认!
你们这是污蔑!”
聂秀林发了狂,袖间带出的风将薄薄一张纸的认罪书扇了出去。
县丞脸色一阴,正要发作,几个衙役押便着一个人进来了。
“大人,嫌犯徐林带到!”
“徐林!”
聂秀林冲上前揪住徐林的衣领,质问道:“你故意害我!”
徐林被迫伸直了脖子,一脸的不知所措:“聂公子你在说什么?是你叫我帮你对付聂绾绾的啊,我做的一切都是在帮你做事。”
“你!”
聂秀林举起了拳头,县丞见状猛喝一声:“大胆!
公堂重地,聂秀林你若再放肆休怪本官无情!”
立刻有衙役上前来将两人分开,聂秀林浑身都发着抖,简直气都了至极。
公堂上,县丞见人到齐了,一拍惊堂木清场:“肃静!”
聂秀林不得不闭了嘴。
县丞高声道:“徐林,你勾结聂秀林收买王三下毒杀害薛家庄七口人,你可知罪!”
“启禀大人,草民不知!”
徐林说着,拱手跪地,道:“草民是受聂秀林所拖才让王三在货物里下药,其他的,草民毫不知情。”
“你会不知道!
王三可是交代了,那毒药是你亲手交给他的,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那是会害死人的毒药?”
县丞质问道。
“正是如此。”
徐林不卑不亢地点头。
县丞当即冷笑一声:“那你可得跟聂秀林好好编一下说辞,他也是这样说的!
你们两个,究竟谁准备的那毒药!”
“是徐林!
大人,是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