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午后,正是坊前镇居民最悠闲的时候。
街上大大小小的茶坊里全都座无虚席,有些占不到坐的直接在路边支了张桌子和几条板凳,一推人围坐在一起摆镇上最近发生的事情。
“我听说啊,这个欧阳大小姐正是因为失了清白先前才想要嫁给聂秀林的!”
关于这件事在坊前镇已经不是秘密,最近大街小巷都在传。
谁人不知那欧阳雨婷脾气火爆、目中无人?这下所有人都来了兴趣,对于欧阳雨婷,他们这些底层平民自然是高攀不上的,身份不如,但一个个却心比天高。
他们吃不上的东西,就要摔下来踩烂!
“她一个破鞋还敢退婚?聂秀林那小子好歹也是个秀才,配她一个被破了身的破鞋她还敢嫌弃!
日后肯定是个被人玩烂的货哈哈哈哈哈!”
“王兄,你这话说得也太缺德了吧哈哈哈!
人家怎么说都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呢,咱们啊,连给大小姐提鞋都不够!”
“呸!
等老子以后玩烂她!
个臭娘们!”
一群人笑得肆意张狂。
“小、小姐……”
丫鬟唯唯诺诺地去看旁边的欧阳雨婷,果然见她一张脸跟被人打了一样青紫难看。
“这群,王、八、蛋!”
欧阳雨婷咬牙切齿地痛骂一声,径直冲了过去一脚踹在背对她的一人身上:“你们有胆子再给我说一遍!”
“欧……欧阳……”
一群人神情骤变,迅速从位置上站起了身。
欧阳雨婷雨婷一脚没留情面,那人整个身体往前,额头直接撞在了面前的桌沿上。
“欧阳雨婷!”
男人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恼怒地骂道:“光天化日之下动手打人,你还有没有王法!
我要到县衙告你!”
欧阳雨婷直接冷笑一声,丝毫不惧:“好啊,你有种现在就去!”
“你、你!”
男人气急,“你”
了个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
在场的人都知道欧阳雨婷的身份,去了县衙,那县丞只怕是要上赶着去讨好欧阳雨婷,哪里会为他们做主!
报官又报不了,男人一时间气得心火直冒,被欧阳雨婷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盯着,狠狠刺痛了他心中最薄弱的一点。
“你这贱人!
休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你以为你是将军府的人我就会怕你?呸!
被人玩了还有脸退婚,你这种烂货就该被拖去浸猪啊啊啊啊啊!
你疯了!”
欧阳雨婷一脚踹向男人下身,顺手抄起了桌上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王八蛋!
本小姐岂是你们这等贱民能议论的!
听了一点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流言就敢在这胡说八道,本小姐今天撕烂你的嘴!”
“干什么!”
“快快快点拉住她啊!”
“小姐!”
场面一时间混乱至今,阮玉瑾从阮玉清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
“欧阳雨婷!
你疯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阮玉瑾脑中一白。
等他反应过来时,身体一件件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贱货!
你再抓老子!
没人要被聂秀林玩烂的贱货,你——啊啊啊!
!
!”
男人忽然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我我我的手!
!
!
放、放……”
“你说什么?”
阮玉瑾声音发寒,脚底踩着男人的手掌狠狠一转。
“啊啊啊!
!
!”
混乱的场面霎时安静了。
欧阳雨婷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便见阮玉瑾一身杀气地站在她旁边。
欧阳雨婷眨了眨眼,忽觉一阵恍惚。
阮玉瑾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不远处的阮府时,欧阳雨婷终于反应过来,不是阮玉瑾突然出现在这里,而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阮玉清家附近。
男人的手很快血肉模糊,眼看男人要晕死过去,阮玉瑾方才收回了脚。
他声音冷如寒风,话音里满是警告的意味:“散播不实流言者,按律当处仗刑三十,若是不怕死,你们就继续说下去!”
一群人早就被吓得不敢说话了,阮玉瑾这话一出,又见他没有再动手的意思,一群人带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迅速跑了。
四周霎时空了下来,阮玉瑾看向欧阳雨婷,直到这时才觉得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你……还好吧?”
阮玉瑾讪讪开口,也不知问的是现在,还是意有所指其他。
“承蒙阮将军关心,我好得很。”
经历过刚刚那种情况,欧阳雨婷的鬓发被打乱,可奇怪的是,阮玉瑾却在她身上看不到半点狼狈。
眼前的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