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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她一直来到三楼,沈云敲了敲门。
“谁呀?”
有人隔着房门喊了一声。
“大爷,是我,小沈。
之前电话里沟通过。”
沈云喊道。
在这一瞬间我差点以为她是那个房屋中介。
里面应了一声,我趁机赶忙问道:“这是谁?”
“陈阳的父亲。”
门锁转动,房门被打开。
一个面色枯槁,形容憔悴的老人开了门。
他看着沈云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然后又看了看我。
他把门打开:“进来吧……”
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进入屋中,我看到这是一个极尽简朴的屋子。
上世纪的电脑依然在响,桌子上扣着菜罩,屋子里有种淡淡的霉味。
“陈叔叔,我是新负责您案件的小沈,这是我的搭档,”
沈云介绍道,“我们来是想要重新了解一下情况。
您能从头说一下,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沈云的声音很轻微,但是陈父却显得异常痛苦:“十五年啦!”
“你们一直说了解、了解、调查、调查,你们倒是给个信啊!”
陈父声音颤抖道:“我已经……我已经,已经不奢求什么了,哪怕是……是没了的,你们给我个音,断了我这把子念想啊……”
陈父抹着眼泪,沈云在一旁好生劝慰。
“以前信息太少,手段也太少。
现在各种技术手段都发达了,很多旧案都可以翻出来。
别的不说,光是人脸识别技术就帮很多走散的人找到了回家的路……”
耽搁了一会,陈父深深的叹了口气:“事情……就是那么回事……我说了很多遍,可是警察,都不信我。”
“在我家阳阳失踪之前,他老说,有一个独眼的老头,坐了楼梯口上对着他笑,我一直没当回事,谁知道……”
他痛苦的摇了摇头。
我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一边看着屋里。
老人的家里十分简陋,桌椅搬动都是很多年前的了,看得出来他这些年来过的并不好。
在屋里床头上,扣着一张照片。
我拿起来看了一下,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在草地上笑的很开心,似乎是春游的场景。
“那是阳阳,和孩子他妈。”
老人站在卧室门口,喉头蠕动一下:“阳阳丢了,孩子他妈想孩子想出病来了,没两年也走了……”
“……”
我缓缓的把照片扣上,“抱歉……”
我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
老人沉默的摆摆手,沈云冲我使了眼色,让我跟她走。
但是走到门口,老人即将关门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回头说道:“陈叔叔,您……您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和警方说的?”
“……”
老人神色黯淡,“该说的……我,都说了。”
“那不该说的呢?”
我追问道。
沈云在我身后紧张的抓着我衣服,想要让我离开,我没理她。
果然,老人眼神飘忽,往旁边瞅了一下,然后声音有些干涩的说道:“阳阳失踪那天,我记得……我把他接回来了。”
“!
!”
沈云拽我的手停了。
很显然,这是她都不知道的情况!
老人咽了咽吐沫,勉强张开嘴,低声道:“我记得很清楚,我把他,接回来,然后让他去屋里写作业。
可是……就是一个扭头的功夫,我突然的,就出门,去……去……去接孩子。”
“陈叔叔,你说的什么意思?”
沈云上前一步急切道。
老人显得很是慌乱,但是仍然咬了咬牙说道:“我当时以为,我没有接孩子,所以就出门去……接孩子,可是当我到了学校门口,发现我到晚了,然后……就……”
“这个情况您和别人说过吗?”
老人点了点头:“说过……说过好几次。
最开始是报警的时候,和警察说的。
但他们听我说把孩子接回去了,就说是孩子理解出走,不是拐卖;后来,我才改了口,说是没接到孩子。”
“之后也和其他人说过,他们都说……是我记错了。
我也去看过医生,医生说什么既视感,说我是记忆出错了。
但是……”
老人进入了一种极度自责的悲哀情绪之中,不愿意再说,挥了挥手让我们离开,自己回屋把门锁上了。
我和沈云下了楼,却没有立刻开车走。
沈云问我:“你觉得他说的,可信吗?”
我知道,她问的是“记错”
的那一段。
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内心有一种感觉,这件事情,不对劲。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