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夜如梦,红豆姑娘赤着双足宛如精灵般轻轻踏在屋顶上,来到了江易的身旁。
一袭面纱轻轻遮住脸庞,只有露在外面的似水剪瞳,犹似天上的一轮新月,不知是月亮美,还是眼睛更亮。
“红豆姑娘,你不管何时何地都一直戴着面纱吗?”
,江易打量了一番,女子身姿绝美,这是第三次见面了,不紧对面纱下的样貌更感兴趣。
“是啊,你想看我长的什么样子吗?只有我的夫郎才有资格摘下我的面纱”
,红豆笑意盈盈,脸色里充满了期待。
“那你吃饭的时候摘不摘面纱?”
“你—,真讨厌,怎么能问女孩子这个问题?”
,红豆轻轻剁了剁脚,一脸娇嗔,铃铛声轻轻响起在夜空中,小女儿家的娇媚,动人心魄。
一阵凉风吹过小院,风中隐隐带来冰冷的杀机。
江易眺目远望,铺满银色月光的院落里,悄悄跳进来约有十几个黑衣人,每个人都手持后背长刀,刀尖锋利闪烁刺目的寒芒。
这十几人落地无声,脚步轻盈,好似猫儿行走在松软的草地上,进退有序,或两翼行进,或前进突击,或暗中警戒,犹如经过严格训练的军队。
“这是你们的人?”
,江易有些疑惑的看着女子,可内心里已经十分明确。
如果这些人不是白莲教的,怎么楚红豆也恰好出现在这里。
“是啊,公子武功高强,小女子万万不是对手。
那天公子对妾身出手毫不怜惜,可为了圣教的大计,只能以浅薄的修为试着阻拦公子。
不管公子如何对待小女子,妾身都心甘情愿”
,红豆说着说着,话语中有些哭泣,好似被薄情郎抛弃的苦命女子,楚楚可怜的神情让少年也心生怜惜,即使明知她有魅惑的手段。
江易大感头痛,这女子现在死缠烂打的看着自己,避也避不开,杀也不忍杀。
“轰”
院子里的战斗已经打响,刘泉一只脚已经踏入先天,在江湖上也算绝顶高手。
当院子里悄无声息地进来十几个心存不善的敌人的时候,刘泉立马就感知到。
当即走出房屋,看见黑衣人手持长刀,显然不是来做客的。
双方也不废话,立刻向着对方冲了过去。
刘泉一手的奔雷掌,声如阵阵闷雷,狂风乍起,掌势层层递进,彷如海浪一波波地冲击,卷起万千的碎花。
黑衣人见中年男子掌势惊人,如惊涛骇浪,非常有默契的四散开来。
然后众多黑衣人快速的围在刘泉的周围,纷纷持着后背长刀,从四面八方疾风骤雨般地向着刘泉砍了过来。
长刀戴着凛冽的杀机,如天罗地网卷向刘泉。
若是普通人见这般滚滚锋烈刀势,当即两腿颤栗,心惊胆寒。
可刘泉却丝毫不惧,双腿朝着地面用力一蹬,地上瞬间出现一个土坑,然后以绝强的力量眨眼间砸向前面为首的黑衣人。
掌风挤压的周边空气出现重重涟漪,五个手指突然一弯,如神龙探爪般抓向黑衣人的心脏部位,爪势雄浑有力,却尖锐难挡。
这些黑衣人毕竟不是死士,直面刘泉的黑衣人心中恐慌,下意识一个侧身,而刘泉趁机抓住这个空隙,从包围圈里冲了出来。
然后一个探爪,如探囊取物轻轻捏住了黑衣人的腰部,一个用力,犹捏碎鸡蛋一样。
黑衣人一阵惊天惨叫,一侧肾已被捏爆,随即瘫软在地,血流如注。
站在屋顶上的江易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惊慌紧张,以刘泉的实力暂时拖住这些黑衣人是完全有办法的。
即使到时候挡不住,自己也可将这些人随手打杀。
红豆姑娘也是微笑地看着,眉眼欲要滴出水,却也难掩心中的忧虑。
这次出手前已经做过调查,知道鲍礼身边有一个仆人,原以为这仆人纵使厉害,武功也不会高到哪里,只要自己缠住江易,那么刺杀极有可能成功。
但没想到这个刘泉区区一个下人,竟是武林的绝顶高手,眼下形势对自己这方很是不利。
“轰隆”
、“轰隆”
随着双方的激烈战斗,余波渐渐扩大。
刘泉和黑衣人都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声音响彻院落,并有向外扩散的趋势。
鲍礼被打斗的剧烈声响惊醒,在屋内透过门的缝隙望着外面的战斗,双眼似要燃起冲天的怒火。
果然,这些永安城的官员要置自己于死地,恨不得拿起剑冲到外面助刘泉一臂之力。
但又想到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过去也只是凭添许多麻烦,成为刘泉的累赘。
老人长叹一声,面容平静地坐在椅子上。
如果刘泉胜了最好,如果败了,那自己就和刘泉共赴黄泉。
刘泉毕竟不是大宗师,做不到以一敌万军,这些黑衣人刚开始有些大意,被刘泉抓住机会瞬间杀了一个同伴。
可众人提起小心来,运转全身内气,刘泉就占不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