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钱的,要看它有没有意义。
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东西,很有意义啊!”
她晃了晃脑袋瓜,将那玉步摇晃得流苏乱蹿,小脸上则笑得灿烂:“我喜欢就好。
以后,它便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而他也喜欢这样简简单单就能满足的她,便依了她,说道:“你说得都对。”
玉商满意了,说:“知道疼娘子的郎君,都是好郎君,这位姑娘,你算是嫁对人了。”
沐云姜在烛光底下眉眼弯弯,笑得比天上的星子还璀璨。
付了钱,他们去河边逛了逛。
快中秋了,河边挂了不少别致的灯笼,亮堂堂的,一片通红,有不少人在放许愿灯。
“我们也放一只吧!”
她去挑了一只最好看的鸳鸯灯,他付了银子。
然后,她在上面题上了漂亮的姜体字:“心心相映,共赴白首。”
他跟着题了另八个字:“不猜不疑,平安如意。”
字迹潇洒又恣意。
她笑着把灯搁在河里,还许了心愿,那娇娇软软、不藏心事的样子,和前世的她,真的是判若两人。
…萧祁御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怎么也挪不开。
临回家时,她又去吃了一碗馄饨。
没错,她呀,就是一个吃货。
回家的时候直嚷嚷:“完了完了,我吃撑了。”
两个人又去逛了一会儿,消了消食,等回到如意轩,已经子夜时分了。
萧祁御让阿索烧了水,亲自伺候她净了面,洗了脚,脱了衣,上了床。
她说要和他再说说话,结果却是倒头就睡……
他又开始坐在边上发呆。
这样的时光,又少了一天,他是如此的留恋,却又没办法阻止它的逝去。
第三日一早,萧祁御早早把沐云姜从床上拖起来,只因昨晚上,她说了,要与他一起看日出。
看完日出,他又陪着沐云姜去了城外的庙里,烧了香,拜了佛,上了香火钱,又挂了心愿锁。
她玩得很开心,脸上始终挂着明灿灿的笑容,不像前世,她永远是那么严肃,那么稳重,那么的凛然不可犯。
今天,她梳的发髻上插着那玉步摇,一声一口夫君,叫得他整个儿都要化了,只愿时间能就此止住就好了。
一个上午,眨眼就在手指缝间流走了。
下午,她回家后喝了药。
萧祁御很清楚,这药一喝下,等她醒来,可能就把这两天的事全给忘了,为了防止她事后翻脸不认账,他得做点事情,不能让这几天的时光,当真变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记忆。
“来,我们进书房,有点事呢,我们得约定一下。”
他把人牵进了书房间。
坐到雕花镂叶的太师椅上,他将她拉过来坐到自己大腿上,闻着她身上的暗香,想了想,准备摊牌。
他不知道她会有怎样的反应,但是,该说的还是得说。
“有件事情,我必须与你说清楚了。
但是,你听了,不许生气。”
他其实是有些紧张的。
她虽失忆,看似温软好说话,但骨子里,她还是前世那个主见性极强的女郡公。
只不过,那强势的一面,被她掩藏了罢了。
“什么事?”
她勾着他的脖子,发现他突然变得好严肃。
“其实呢,我们还不是夫妻……还没行过礼……”
话音一落地,沐云姜神情顿时一僵,本来坐得极亲呢,因为这一句道破,她站了起来,退开两步。
她很吃惊地望着这个自己有点喜欢,又有点看不懂的男人,没有怒,只是歪着头,很认真地打量。
虽然没有记忆,但她确定自己很信任他,他肯定不是坏人。
可若不是夫妻,他们这几日的亲呢,算什么?无媒苟合吗?
女子的清誉是不可亵渎的,他这种行为,太不君子。
这让她极不快。
她自认自己不是那种放荡的女子。
可这几日,她竟完完全全把他当夫君看了,结果,他告诉她,他们不是夫妻?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故意诓我,又是何道理?”
没有大吵,也没有大闹,她以不可思议的冷静,来面对着他,想弄清楚这里的是非曲折。
这就是沐云姜。
她的骨子里,就是这样一个理智、冷静、讲道理的人。
“你中了毒,是你让我带你来药石村的,药方是你给我,你让我保护好你。
在药石村时,被村民误会了,我琢磨着,回头,我们总是要成婚的,就没解释清楚……”
“什么叫我们总是要成婚的?”
沐云姜拧起细细的柳眉。
他站起来,想抚她秀发。
她退开,语气也跟着冷厉了起来:“若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请你莫要再亲近我。”
他收回手,知道她生气了,眼下,必须消她怒气,遂正色道:“因为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