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稻妻众多岛屿的海岸边,有许多的从稻妻内背叛或者逃离的武士。
有些,被称之为【海乱鬼】。
而另一些,他们则是被称呼为【野伏众】。
野伏众是落草为寇的流浪武人,为了取胜会不择一切手段,抛弃了武家之名的人,也常常会抛弃武家的自矜。
而海乱鬼……则是自幼专注于武道,在种种原因之下,背离正道,最终走上恶逆之路。
他们有许多以劫掠为生,劫掠来往于稻妻各个岛屿的船只和商队,以此来获取钱财与物资。
而此刻的鸣神岛附近。
贾长江来了。
带着璃月的面具的贾长江,提着方天画戟,在离开了绀田村之后,直接挑上了周遭的那些流寇武士的营地。
“来!”
贾长江举起方天画戟和那些武士们邀战:“让我看看……落草为寇的你们,有什么本事。”
“斩了我……要么,被我斩了!”
扛着方天画戟的杀神,找上了流落于稻妻各处的流寇们。
而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稻妻流落在荒野外的那些流寇武士们。
而贾长江的目的,是想要看看,这些流寇当中,有没有那些失去过神之眼的人。
如果……被雷神收缴了神之眼的那些家伙当中,有些人前往了海祇岛加入了反抗军。
那么,有没有人是因为反抗眼狩令,而成为了流落于荒野之中的流寇?
稻妻周边流寇武士们的凶恶,贾长江已经在离岛的时候就从那些稻妻人口中得知了。
如同岩藏流那样,上来便是想要斩人试刀的家伙,也不在少数。
当提着方天画戟找上门的贾长江,来到了海岸边海乱鬼和野伏众的营地的时候,那些武士们的第一反应,便是围攻过来。
“我问你们……”
贾长江扛起方天画戟,看着朝着自己冲过来的那些流寇武士们,开口询问着:“你们当中,有谁是因为神之眼的原因从幕府离开的?你们手上沾过多少人命?”
这样说着的贾长江,看着眼前的一名野伏众靠近了自己,双手持刀挥动着刀刃毫不犹豫的砍向贾长江的要害之处。
下一刻,从断首处喷涌而出的血柱,洒落了那凶神恶煞的面具。
那野伏众的刀和脖子,被方天画戟同时暴力的斩断,只剩下躯体瘫在了地上。
“看来你是觉得你们该死?”
贾长江抹了一把面具上的血:“没关系……既然你们不愿意回答,那就来吧。”
“武士的一刀蕴含千言万语,”
贾长江用方天画戟挑起了那野伏众的尸体,甩到一边,然后用方天画戟指向了眼前的海乱鬼和野伏众们。
“哪怕你们是群无故杀人夺命的混账武士也可以来,我送送你们。”
“来吧,武士们……就让我们在腥风血雨当中讲述吧!”
…………………………
在绀田村当中,在荧的帮助下,手岛找到了自己记录了三十年的日志。
在那些日志当中虽然记载的都只是一些小事情,但是……那些都是手岛曾经想要记录下来,然后讲述给她的故事。
手岛找到了她留下来的御守。
手岛拿到了荧从地下挖出来的,存放的好好的手岛曾经珍藏起来的信。
【如果……我们在这场战争当中失散的话,就到绀田村等我,那里一定有我们安稳的家。
】
手岛一只手拿着信,另一只手拿着那御守,想要攥紧什么,可是两只手似乎都是握着重要的东西,让他有些不敢握紧。
他应该难过吗?因为忘掉了自己重要的东西而难过吗?
爱也好,遗憾也好,与她有关的一切,都从记忆当中消失不见了……
虽然找到了她的信,她留下的御守,可她的音容与她的过去与记忆,都因为失去了神之眼的原因而被忘记了。
“如果等到了她……我还能认出来她吗?”
手岛坐在荧的面前,一页页的翻看着自己记下来的日志。
从后面往前面翻看。
绀田村的那些有趣的事情,自己这三十年以来的经历,自己写下来这些东西……也是为了以免自己老去了之后,将这些事情忘掉吧?
如果自己还没有失去神之眼,如果自己还年轻的话,自己或许也不必靠着这些记载,就能认出她,就能将这些事情说给她听?
手岛将日志翻到最前面。
那是日志最早的记录,在日志的最前面,他记下了自己定居在了绀田村,为了守护她所说的【家】。
手岛将日志翻到了最后。
那是日志最后的记录,是尚且没有失去神之眼的他在即将被收缴神之眼之前写下来的。
在三十年的最后,手岛写下来的,只是自己帮着村子里面修了房顶这样的小事,但是手岛写着自己想要告诉她。
她……
手岛坐在荧面前的,攥紧了自己胸口的衣服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应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