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阅读有利于顺带着理解原神背景】
在那个蒙德还依旧被冰雪覆盖的时代……高塔的孤王统治了旧蒙德大多数的民众,为他们造就了一处庇护之所,但是,依旧有一部分的人们依旧在冰原上生存。
而在这些先民当中,有着一位叫做法鲁希的男人,他带着自己的族人来到了此地,逃离了蒙德的冰雪与战争……而那时候的此地,山间葱郁富饶,实为人间乐土,定都于此,城名为……沙尔·芬德尼尔。
他们在此处开创都城,建造国度,他们所使用的力量,他们所依仗的生存之源,是一棵树……
他们称呼这棵树为苍白之树,忍冬之树……也是地脉之树。
法鲁希在引导下成为了祭祀,而后来,他的女儿诞生了。
当芬德尼尔的祭司之女诞生在这颗白树之下,接受祝福时,苍翠的国境中充满了欢欣。
她如月光一般……皎洁。
沙尔·芬德尼尔的幸福一定会永远存续,正如贯通大地,永不凋败的银白之树。
为山中国度撰史的人,当时是这么想的。
公主的美貌与才德如同月光一般皎洁,但是后来……公主在梦境之中梦到了不祥之兆。
她梦到了蔽日的漆黑之龙,而同一年……有一位叫做伊蒙洛卡的异乡人来到了王城。
正如同一切的传记当中所诉说的故事那样,公主与异乡人情愫相生,她将星银铸成的大剑交予异乡的勇士,风雪的啸声中,她说出的话没能传达给对方。
【这里的第四幅壁画为你而准备,你的形象将会永远留在这面墙上。
】
【为了这幅壁画,为了大家,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祈祷你的归来…】
可在冻结雪山的【长钉】降下时,风雪遍天,天降之柱崩裂为三。
树被粉碎了,树被冻结了……原本青翠的土地化作了霜雪的巢穴,过去的祭司登上了原本朝向天空的祭场,却没能听见天空的声音,也没能返回。
公主取下了最完整的枝,为荫蔽一国的树接续生命。
但在最后,嫁接的生命始终没能活下来,刀刃般冰冷的风雪,也将月光遮蔽了。
命定挥舞此剑斩开冰雪的异乡人正在远方寻求答案。
皎洁如月光的她,最后的思念也没能传达给远行者。
记事者见证了一切,在最后的最后,唯独孤身一人的他,留守也再无必要,但他的身形却被歪曲成了怪物,以非人的形态徘徊在被毁灭的土地上,百年千年。
第一道壁画,刻印着此王都的开始,天上引导了人们。
第二道壁画,芬德尼尔的国民建造了都城。
第三道壁画……未曾诞生。
长久的时间让公主难以描绘那冰雪消融的景象,她期盼着异乡人能够回来,希望一切恢复过去的样子。
可……风雪终究将月光遮掩了。
【伊蒙洛卡,如果能再见你一面,就好了…】
不满足于受保护的绘画少女,她向倾慕的人留下这最后的嘱咐:
【假如天性中的胆怯与绝望将你压倒,令你终于不再归来,那么…】
【…请你活下去。
请不要与我们共同走向灭亡,湮没于冰冷的遗忘】
当异乡的勇士终于结束了徒然的旅程,漆黑的污血从大剑的刃上点点滴落,沉重的双脚踏上已变得陌生的雪径。
当疲惫的异乡人终于归往山国殿堂,为他洗尘者却仅有报死的空幽回音。
他想要守护的月光已经被风雪遮蔽,他明白了天上的众神扼住了他们的咽喉,天上的众神允许凡人的繁荣,但繁荣所带来的智识,却并非催生繁荣所需要的种子。
天空众神为了维护虚伪的和平,将人类的智识遏制,天空的众神不允许对永恒的怀疑,不允许尘泥之地对天空的试探,妄图登上诸神庭园者……绝对不能原谅——
异乡人将少女交给他的,本应斩碎风雪的星银留在了壁画之间。
然后下山寻找充满纷争与战斗的地方,能让他泼洒鲜血的地方。
【就连这里,也没有留下值得我守护的事物了吗…】
【天上的你们,只是想要看到生灵涂炭的惨状吧。
】
【既然如此,就以钢铁与血的歌,给你们消遣吧。
】
伊蒙洛卡挥舞着剑刃,将自己所明晰的一切告诉了后人……
这一切造就了善战勇猛而早夭的伊蒙洛卡一族。
他们认为战斗不是为保卫、荣耀或开拓,而是为了取悦天上那些无可消遣的众神。
无论来者是魔物也好,贼匪也好,不论自己是否能回到恋人的臂弯里,只要浴血奋战,在厮杀中高声咆哮,职责便完成了。
他们是被血染黑的斗士,是厮杀奋战的斗士,他们的战斗没有终结,也没有胜利的希望。
而自此之后……记得这一切的。
唯有行走的怪物……与随着废都而濒死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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