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乌莉亚在战争当中失去了所有的土地,只剩下一处……也就是这所遗迹,她最后的容身之所。”
钟离依旧用平静淡然的语气,说着对宛烟来说有些残忍的话语。
“而到了最后,她连一把能够保护子民,保护她自己的剑刃也都没有了。”
钟离这样说着,宛烟腿一软,差点跪坐在地上,但是被荧眼疾手快的抓住手臂扶着,没有倒下去。
“那这剑又是怎么回事!”
宛烟依旧不死心的问着:“如果这把剑不是盐之魔神的武器……为什么这把剑会放在这里?”
“要听实话吗?”
贾长江开口说着:“能够让一把普通的剑,摆放在比起拥有魔神权能的物品前面的……”
“除了魔神的武器之外,那就是杀死魔神的凶器了。”
贾长江的话,像是一道霹雳一样,轰在了宛烟的心里。
“不!
这是假的!”
宛烟有些无法接受这个由钟离亲口述说的事实:“你们是摩拉克斯的信徒,所以才会说这种想要动摇我信仰的……”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在这个遗迹当中的房间内回响着。
这次就连荧也没有来得及扶住要倒下的宛烟,贾长江伸出的巴掌直接打在了宛烟的脸上,稍稍用了几分力气的贾长江,这一耳光让即将失控的宛烟,有些站不稳,然后向后坐在了地上。
“哇……贾长江下得好重的手……”
荧缩了缩脖子。
这不是荧第一次看到贾长江抽别的女人耳光了……上一次,贾长江这样动手还是在蒙德大教堂的门口,对女士抽了狠狠的一耳光。
这一次,贾长江抽的耳光虽然没上次狠,但是宛烟也没法和女士比,所以直接踉跄了一下坐在了地上。
“呼……”
贾长江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向后坐在地上,被贾长江这一巴掌打的捂着脸,刚刚缓过神来的宛烟。
虽然打女孩子不算是好行为,但是宛烟刚刚已经很偏执了。
用更容易理解的话来说就是,上头了。
像是赌输了的赌徒,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去偏执的相信自己之前的想法。
这个时候,最好是有人能帮她清醒清醒。
一个突如其来的耳光……就挺适合的。
“起来。”
贾长江伸出手抓住了宛烟的手,将宛烟从地上拉了起来:“别把我们看的那么下作,我们还没有骗你的兴趣。”
“钟离说的,果然是真相吧?”
荧这样问着。
“正是如此,不然也不会将真相作为惩罚了。”
钟离摇首:“我原本也不想讲出这么残酷的事。”
“那这些……盐雕像又是怎么一回事。”
宛烟站在那里,捂着自己的脸,低着头,声音略带一丝沙哑:“那些一路上看到的盐雕像,他们看到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
“向前走吧。”
钟离转身,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无论你到底是否能接受真相,前方的事物……都会告诉你,真相究竟为何物。”
钟离向前走着,没有回头看宛烟:“既然你无法信任我,那就亲眼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宛烟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唯有派蒙好奇的询问着:“钟离,前面到底有什么啊?”
“前面……是盐,还有,背叛。”
钟离言至于此,闭口不提,只是向前走着。
是盐,誓言,食言。
同样的读音,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也……说明了许多。
在接下来的路途上,盐雕像更多了。
他们在这里逃走着,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灾难一样,发疯了一样逃离着几人即将前往的那个地方,看上去,有些令人惊恐。
而在最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座大门。
“这座大门后,便记录了一切的真相,这是你想要的,也是你食言而应当承受的惩罚。”
随着钟离的声音,眼前的那扇大门亮起了光芒,然后打开了,而门内尘封千年的痕迹,也是就此展露在了这些后来者的面前。
在房间的地面上,一圈圈,一层层的盐浪,留下以房间中心开始,向着四周爆发一样的涌去的痕迹。
而在中心的那片地方旁边,有着一个人影,像是手持着什么事物奋力的向前刺出一般,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化作了盐的雕塑。
而周围,有着众多想要逃离的盐的雕塑,尽数……远离着那朵最中心的盐花。
“这是……”
宛烟看着这一切,有些脱力的脚步松散,然后跪坐在了那些盐粒上。
如果那把剑是刺杀盐之魔神的凶器,那那奋力刺出着什么的盐雕塑,正在坐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故事的后续是……”
钟离站在宛烟的身后,继续的述说着刚刚的故事:“在赫乌莉亚的子民中,有人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