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唱的你说……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难道你还有其他的样子吗?”
派蒙一脸的好奇。
“不是哦,当年的我……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温迪笑着摇了摇头,将派蒙从空中接过来,抱在了怀里,顺着眼前的场景,看向了远处的风起地。
“当初的我,不过是千风之中的一缕,代表着微小转机的风……当年我成为风神,只是一个微小的巧合。”
“而我现在的样子,也并不属于我,而是我曾经的一个朋友的。”
温迪抱着派蒙,指向了远处风起地的方向:“在……两千六百年前,那里还并不是平原,而是一片片的山岭,常年被冰雪覆盖……”
“那时,尘世尚未被七神所划分,蒙德还在被冰雪冰雪包围,人们被统帅狂风的君主囚禁在围墙之中,被暴风的壁障所围绕。”
温迪笑了笑:“那个时候的旧蒙德,人们被暴风的君主吹起的风包围,连飞鸟也不得通行……曾经统治蒙德的风之暴君,是龙卷的魔神,迭卡拉庇安。”
“那个时候,几乎所有的魔神都认为自己是正确的,为此甚至战争不断……就连那位狂风的君主……”
温迪这样说着,看着远处的方向。
“魔神们或许会爱着自己的子民,可并不是所有的魔神,都能……都会给自己的子民想要的。”
“那时候的我……不是风神,不是魔神,仅仅是这片天空当中吹过的一丝微小而代表着转机的风,并不成人形的元素精灵。”
温迪向前伸出了手,微弱的风从空气当中汇聚,然后拂过了温迪的手心,像是在和温迪稍稍嬉闹一般。
“我……和那位斯坦利一样,用的是曾经朋友的样子哦?”
温迪开口了,开始说着过去的故事。
说着那暴君统治的国度当中,一位生来就在狂风的壁障之中……从未见过天空与飞鸟的少年。
少年从未见过墙外天空的模样,但他从未放弃过对囚笼外的向往。
最为自由的风,却成为了囚禁人们的……最大的牢笼。
少年对带给自己墙外风景的风精灵,对所有不屈的人们发出了邀请:与我同去吧,碾碎暴君,撕开风墙。
那少年以【诗文】发出邀请,揭起【抗争】的旗帜,带领着不屈的人们为【自由】而战。
那时……神位崩毁,千风卷乱,诸国震动。
【在硝烟中我们见证暴君之殁】
【在灰烬中我们见证高塔崩落】
【如是,新蒙德之肇始,自此……】
【无人再登王座】
温迪所说的故事,到此便没有继续下去。
“后来呢?”
派蒙并没有意识到太多,她只感觉到,这个曾经的故事是那样的引人触动,让她不由得想要继续听下去:“你的那位朋友,后来怎么样了啊?”
“派蒙,你想要继续听下去吗?”
温迪的目光一直都在远处的风起地上,背对着贾长江和荧的温迪,让人看不清温迪的表情。
“当然,我……”
派蒙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一只带着护腕的手给从温迪的怀里抓了出来,一口咬在了脸上。
“呀!”
派蒙被荧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旅行者!
你干嘛啦!”
“突然想尝尝派蒙是什么味道的!”
“派蒙不是食物!”
荧缓缓的掏出了餐巾,给自己系上了:“拒绝!
我饿了!”
“旅行者你不要过来啦!
!
!”
派蒙自己从风神像的手上飞了下去,而荧也是张开了风之翼追了下去。
荧和派蒙之间的互动,让原本有些哀伤的氛围,稍稍有些轻松了起来。
“哈哈~”
温迪也是有些轻松的笑了起来,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她们两个,还真是很活泼呢。”
“荧真的是很聪明,虽然有些时候……有些难以描述,但是她的确是个温柔的人。”
温迪这样说着,想起了自己和荧第一次交流的时候,那时候荧提着自己的领着说要带着温迪去骑士团换赏金。
“她应该已经听懂我的故事了,所以才会那样做吧……”
温迪看着那正在空中飞行追逐着的派蒙和荧,抱着腿,坐在风神像的掌心。
温迪的目光一直都在追逐着那逐渐飞远的派蒙和荧,突然在温迪的面前,被塞了一瓶酒过来。
“她们两个人……很像以前的你和那个少年吗?”
贾长江向前坐了坐,挤在了温迪旁边,两条腿从神像手掌的指尖垂下。
温迪拿着酒有些愣神,而贾长江却说着:“喝吧,我从卢老爷那里买了好几瓶。”
贾长江自在的向后一躺,用双手当做枕头,看着天空:“酒是个好东西。”
“开心高兴人生得意的时候,对酒当歌,举杯尽欢。”
“伤心忧愁诸事不顺的时候,借酒消愁,酒如愁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