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眉头微挑，师父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古怪？他若有所思地瞥了眼万翎儿。
当初，万翎儿说他是假的天圣，难道是别有目的？
万翎儿眼眸闪烁，好似没有听到这些话。
看万翎儿这沉默的反应，苏城就越发想不通了。
苏城暗自摇头，没再多想。
他迎上师父杨天麟的目光，这才思索着回答：
“镇魂石的前后反应太奇怪，我始终都没有看懂。”
“我刚刚重生成为武宗老祖时，镇魂石基本没反应，直到天魔宗的人大量复活，镇魂石压力大减，他这才开始联系我。”
“一开始，镇魂石好像根本没发现我是假的天圣，直到时飞雪说破了这个秘密，他这才改口。”
“听翎儿的意思，我算是镇魂石的半个主人，所以，镇魂石始终都承认我这个主人的身份，这貌似也说得过去。”
“可就在前几天，似乎很多人都说我是灵魂缺失。”
“也就是说，我依旧是天圣，只是灵魂不完整罢了。”
苏城一直都没觉得，自己就是前身天圣。
他不过是穿越到这个世界，刚好重生到天圣的身体里罢了。
可自从灵魂缺失的说法传出来后，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他苏城就是天圣，但天圣不是他苏城。
天圣有上万年的经历，他苏城很可能仅仅是其中的一小段记忆，短短二十几年罢了。
甚至，他苏城在现代世界的二十几年记忆，也全都是假的，不过是天圣迷惑他的手段罢了。
尽管他没有什么依据，仅凭这个不知道谁传出来的谣言，他自己推断出了这个结论。
可偏偏这个结论，似乎可以解释这一切，这就让他不得不多想了。
老人杨天麟瞥了一眼万翎儿，了然点头。
他总算是明白，万翎儿和时飞雪为什么坚定认为，苏城并不是真正的天圣了。
换了真正的天圣，绝对不会考虑这个问题。
有问题想不通不要紧，那就干脆别想。
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天圣从来不会费脑子。
如果连拳头都解决不了，那就证明他还不够强大，他会继续努力变得更加强大，直到打倒所有敌人为止，这就是天圣的风格。
所以，苏城肯定不是天圣，至少如今的他还不是，但以后就不好说了。
万翎儿和时飞雪恐怕都猜到了这一点，默默等待着真正的天圣归来呢。
“苏城，涉及到镇魂石，老夫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判断就一定是对的，但你自己其实也能验证那些猜测。”
老人杨天麟思索良久，这才再次开口。
“我应该怎么做？”
苏城眼睛一亮，满眼期待地看过去。
“努力变强！”
“只要实力足够强大，突破天地限制，你自然就能穿越世界，回到你记忆中的地方。”
“如果这地方确实存在，哪怕你真的跟天圣有关联，但至少也还是独立个体，并不只是一段虚假的记忆。”
“可如果这地方根本就不存在，那就证明你这段记忆是假的，你就是天圣，灵魂缺失的天圣。”
老人杨天麟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认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苏城愣住了，他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以前他修炼变强，那是为了抵挡天圣，防止天圣归来后，随手就把他这个替身给灭了。
可自从他猜测，自己只不过是天圣留下的一段记忆后，他就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了。
可师父杨天麟这番话，却让他幡然清醒。
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他根本就用不着询问任何人，只要他足够强大，就可以直接穿越回到现代世界，亲自验证。
如果记忆中的自己确实存在，那他就是真实的个体，而不是某人的一段记忆，又或是一个替身而已。
“师父，我明白了！”
苏城感激地点头道谢。
“嗯，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天圣，既然修炼了补天诀，那就是我补天宗弟子，继续努力吧！”
老人杨天麟面色复杂，鼓励地拍了拍苏城的肩膀。
苏城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他敢向老人杨天麟暴露秘密，关键就是老人杨天麟的立场。
前身天圣虽然是老人杨天麟的弟子，却也亲手杀了老人。
尽管老人杨天麟嘴上说不在意，可心里多少都有些芥蒂。
只凭这一点，老人杨天麟就有可能更偏向于他，因为他有机会成为前身天圣的对手。
不过，老人杨天麟最后的这番话，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难道补天诀还有其他秘密不成？”
苏城暗自疑惑，却也没有多想。
管它有没有秘密，先努力修炼变强，想办法回到现代世界再说。
而在苏城和老人杨天麟对话时，万翎儿全程沉默，仿佛没有听到任何秘密一般。
武城，武威王府邸。
“坤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