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抓紧时间处理手头的事,早点忙完去接她。
可我还是去晚了,我见到染染时,她全身都是伤,全身都是血窟窿,血肉模糊到几乎看不出人样。
染染昏迷做手术那几天,我去了无数次当地的教堂,教堂里,医院走廊的墙壁上,沙漠的夜色里,都有我向上天祈求她平安的祷告。
我读过书,经历过无数生死,我也知晓这世界上并无鬼神,但当我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染染时,竟生出了一种常规祈求天神保佑的绝望。
万幸中的万幸,染染醒了。
我向她道歉,我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可她冲我笑的平常以至于有些平淡,她是在怪我将她派来这里,还是真的不在乎我。
她说不怨我,她说感激我。
她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跟谁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