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和绿箩对视一眼,都在犹豫要不要跟去侍候王爷洗漱。
两人举棋不定,按规矩,她们是要去侍候的。
可……
红杏眸光一转,看见对面站着打瞌睡的晨阳,当即一脚就踹了过去。
晨阳感觉有人偷袭,闭着眼睛身形一闪。
“呀……”
砰……
看着摔在地上的红杏,晨阳一愣后,便笑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哈哈哈……就你这三脚猫功夫,也敢想着偷袭我,真是笑死个人了。”
见红杏摔倒,绿箩忙将人扶了起来。
红杏揉了揉摔疼的膝盖,眼神阴恻恻看向笑得乐不可支的某人时,指尖微弹。
晨阳笑得正开心,鼻尖猛然飘来一股熟悉的异香。
不好!
可惜,等他反应过来想要闭气,喉咙里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去侍候王爷洗漱更衣。”
红杏吹了吹自己的指甲,语气慢悠悠道。
“对!
然后去烧一锅热水,给晨风擦洗一下身子。”
绿箩扬着小脸跟着吩咐。
晨阳张了张嘴,最后恶狠狠指了指面前两个嚣张的小丫头片子,转身便抬脚进寝室去侍候去了。
韩昀璟洗漱完,又换了寝衣。
才瞥了一眼始终不发一言的晨阳。
“又被毒哑了?”
——嗯嗯!
那女人太可恶了,主子你要给属下作主啊!
晨阳猛点头,脸上满是委屈可怜之色。
呵……
出息……
韩昀璟绕过屏风往床榻而去,嗓音低沉开口道:“想要不被继续欺负,要么把对方杀了,要么,就让对方舍不得对你下手。”
男人转身,看着惊呆了的晨阳挑眉一笑:“显然,第一条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剩下第二条了。”
……
顾以沫不知道某人,正挑唆下属,对自己的丫鬟下手。
她又往楚怀玉嘴里塞了一块爆炒牛柳:“听舅母说这是你最爱吃的,尝尝看好不好吃。”
“嗯!
好吃,可这不是我最爱吃的,这是那狗东西最爱吃的。”
楚怀玉瘪嘴:“人家都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须……抓住男人的,胃,本侯为了这道菜,把手指都差点,剁下来给炒了。
可春宵一度后,那狗东西转头就要娶阿珠娜,还,还把人安置到咱们一起睡过的宅子里去,你说他是不是猪狗不如。”
顾以沫:“……”
震了个惊啊!
还有这狗血的剧情……
可她看沈焕那男人,总好像有啥难言之隐嘞!
“他没说为何要娶那个阿珠娜吗?”
“他说他要对阿珠娜负责。”
楚怀玉擦了把自己跑出来的眼泪,扬头又往嘴里猛灌烈酒。
“狗男人……真当本侯非他不可了,本侯要向昭华学习,找他个十个八个男人回来侍候本侯。”
好家伙!
有魄力。
“我支持你。”
顾以沫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来,预祝你桃花朵朵开,美男早入怀。”
“对!
美男早入怀。”
两人边吃边喝边聊,直至月上中天,楚怀玉才被顾以沫扶进偏间的寝室里。
只是两人都没注意到的是,院墙外的大树上,一道高大身影一身戎装,就那么僵站在树上看了她们好几个时辰。
翌日!
顾以沫例行检查晨风和董邵华的伤势,发现这两人伤口愈合得比预期的还好。
短短三日,这两人伤口都开始结痂了。
“以沫妹子,我身上这四月草都蔫巴不好看了,你给我重新画一片吧!”
听见董邵华厚颜的话,晨风也看向自己肩膀上快糊了的四月草。
嗯!
好像,是挺蔫巴的了。
顾以沫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用镊子夹了一团棉球,沾了酒精后,将两人伤口边上的四月草给擦干净了。
两人以为这是要给他们重新画上新的四月草,都乖乖坐好等着。
顾以沫把染色的棉球丢进箩筐里,语气不急不徐开口:“每个伤口只能用一次四月草辅助治疗,再画也没多大用处了。”
董邵华:“……”
他看一眼自己被洗白了的皮肤,顿时感觉欲哭无泪。
“既如此,那以沫妹子你干嘛要把我身上的四叶草给洗掉了啊!
你不洗,它至少还能再撑个半日的啊!”
“哦!
不是你看它蔫巴巴的不好看了吗?我只是不想它碍你的眼而已呀!”
噗嗤……
“哈哈哈哈哈……”
霍玖儿闻言,顿时笑得前合后仰:“偷鸡不着蚀把米,说的就是你现在的模样。”
“臭丫头你给本少卿闭嘴,有你这么嘲笑自己救命恩人的吗?”
董邵华气恼,恨不得爬起来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