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尸体前,看到那个空荡荡的左胸后,他整个人一滞,眼眶立刻湿润下来。
张泽河是他比较熟悉的一个学生,因为他在特级班有课程,所以和这些学生有过不少的接触。
张泽河就是特级班学生里比较有天赋的一个,虽然自傲,但是悟性很高,有武者的追求……
四处查探一番后,君潇洒在靠墙的一堆碎木缝隙下,看到了那颗血红的心脏。
他走过去,捡回了那颗心脏,然后回到张泽河的尸体前,把心脏放回了张泽河的胸腔里。
张泽河的尸体依旧睁大着双眼,那眼神中充满愤怒与痛苦,君潇洒看到,眼泪终归是没有忍住,掉了下来。
然后他伸出手,合上了张泽河的双眼:
“孩子,都结束了……”
很快,武管局专门的急救车来到了楼下,安乐、张泽河的尸体,被众人小心翼翼地送到了车上。
至于其他的尸体,则另有其他的人处理。
校门口,阮潇并没有和其他同学一起坐车去医院,而是留了下来。
直到确认急救车上的人的确是安乐后,她才坐着父亲的车,跟随急救车一起前往了医院。
到医院后,安乐和张泽河被送进抢救室,君校长、阮恒和阮潇守在了医院大厅。
逃犯死了、学生也死了、安乐还在抢救……阮恒纠结许久,还是叫来了秘书,先后给安乐和张泽河的家人打去了电话。
安康小区——位于‘江阳高中’西南方向的龙门路。
此时安康小区内的张泽河家,张泽河的父亲张龙、以及母亲楚琴正围坐在桌子前包饺子。
一旁儿童车里,张泽河还不会走路的妹妹张芸,正拿着自己的空奶瓶晃来晃去,咯咯笑个不停。
“没回你消息吗?”
“还没有。”
“可能还忙着呢吧,把这些饺子也放在冰箱里放着吧,我再重新和面擀新鲜的面皮。”
楚琴对丈夫说道。
“还等他干嘛,咱们先吃好了……”
张泽河的父亲张龙站起来直了直腰说道。
“不行,饺子剩了就难吃了!”
楚琴拒绝了丈夫的提议。
“再难吃能难吃到哪里去?反正他个大胃王吃饭跟头熊一样,也品不出啥味儿来。”
张龙笑着说道。
“大胃王不好吗,说明你儿子又变强了。”
楚琴说着走进了厨房,开始重新和面。
而张龙则端起了刚包好的饺子,准备放进冰箱里面,但这时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张龙停下动作,跑到沙发前,拿起手机。
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张龙接通了电话:“你好?”
“……”
“呼——,我…知道了,我马上到,嗯嗯,麻烦了……”
张龙挂断电话后,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样,失去力气坐倒在沙发上。
楚琴端着面盆来到客厅,好奇地问道:“谁啊,是小河吗?”
张龙没有说话。
楚琴疑惑道:“怎么了?你老板又找你出差?”
张龙捡起手机,站了起来,颤着声音说道:
“咱们去趟军区医院,小河出事了……”
楚琴听到丈夫的话,精神瞬间恍惚了一下,手中的面盘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面粉撒了一地。
面盆摔碎的声音吓到了儿童车里的小张芸,她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夜,安大海和刘晓茹带着安心,来到了医院,到医院后,他们的身上衣服就已经湿透了。
但他们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们询问了一下急救室的位置,然后一路跑了过去。
等他们来到急救室所在的走廊后,他们远远就看见走廊里站着几个人——君校长、阮局长、阮潇以及其他几个穿着武管局制服的人。
“怎么样?阮局长,安乐他怎么样?!”
来到急救室走廊外的大门后,安大海就急忙问向阮恒。
“正在抢救。”
“怎么又抢救呢?他才刚抢救没几天啊!”
这时走廊另一侧的急救室突然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哭泣声:“怎么会这样!
他跟我说要回来的吃饺子的!
那个人为什么这么残忍要害死我的儿子啊!”
安大海几人扭头望去,只见一个妇女跪在了地上哭喊着,她身边站着几个武管局的警官,还有一个男人抱着个孩子,悲戚地站在一旁,没有言语。
见到这一幕,阮恒和阮潇赶紧走了过去,至于安大海和刘晓茹,则更加地担心自己的儿子……
……
清冷的阳光洒进病房,而此时安乐正在这间病房的床上躺着……到现在,他已经昏睡了整整三天半。
忽然间,床上的安乐睁开了眼睛,但他实在没什么力气,眼睛只能微微地睁开一半:
他的余光扫见了妹妹安心正趴在床头,似乎是睡着了……
安乐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