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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将军,你不该偷走代表皇室血统的双龙玉佩,交出他饶你一条狗命。”
黑衣人首脑冷声说出威胁。
男人缓缓转身,漠然望着眼前堵截后路的追兵们,他取下腰间玉佩朝后方悬崖抛出。
黑衣人首脑脸色大变,朝副将挥下手。
副将带人冲向前方,极力去抓玉佩。
而他们却未能成功靠近悬崖边,纷纷发出一声痛呼,死在男人剑下。
男人冲向前方,剑从出鞘起,便未落下过。
他化身为地狱中的阎罗,一挥一刺间将剑道精髓展现至极致,取人性命于无形中。
斩杀完黑衣人所有党羽,男人抬起在血流成注的右手,执剑指向黑衣人首脑,沉声说:“今天我不杀,留你狗命十五年。
你个狗腿子背信弃义,为了苟活出卖右相盖庄。
如此惜命的你,该当知道回去怎么给狗皇帝汇报了吧。”
黑衣人首脑眼中不见一丝恐惧,拱起双手朝天拜了拜,恭敬说道:“林将军,您辅佐圣上十余年,早该圣上对左相起了杀心。
我只是遵从圣心而已,我们这些下人命早卖给圣上了,是你没看清局势罢了。”
“呵,好啊,那我便帮圣上来试试你的忠心。”
剑再朝前逼出一分,血珠从剑刃滚落。
黑衣人首脑眼睛微微睁大些,声音却隐隐透出无法遮挡的发颤:“林将军,今日你若杀了我,明日五台山下农户中嗷嗷啼哭的小奶娃只怕性命不保。”
“不是不怕死吗?”
男人讥笑问。
“哈哈哈,我怕与不怕对你对圣上全无关重要。
倘若我一条贱命换了九皇子的尊贵之命,倒也是值得哦。
今日放跑你了,我回去难逃一死,不如死在这里落个忠心为主的名儿。”
黑衣人仰天大笑,在笑得过程中,脖颈被剑锋刮出两道新的伤痕,真如早将生死置之度外那般。
男人猛地调转剑锋斩下自己右臂,转身走到玉佩所落的悬崖,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画面一转,来到十年后。
不足小桃树高的少年郎与俏丽小姑娘同在炼剑,小姑娘动作总是放慢几分,在等少年郎跟上她的节奏。
“棋子哥,你好笨哦。
再做错动作,我就把你偷看兵法书的事情告诉师父,让他老人家罚你。”
“千万别啊,我用心学就是了。”
少年着急模仿,动作更显拙劣,看得小姑娘咯咯笑个不停。
“哈哈哈,你根本没有学武的天份啊。
师父定是老糊涂了,他居然说你拥有最厉害的天麒之姿。
要我看啊,你的过目不忘更厉害呢,该让你多看看八股文考个功名,这般我和师父全能跟着你享福了。”
“绣娘,莫要胡说,进屋领罚。”
苍老的怒喝从竹屋中传出。
绣娘朝少年吐吐舌头,手挡在嘴边,小声说:“哎呀,师父耳朵一会变聋了,一会又灵的很。”
妙龄少女留下句俏皮的戏谑,如蝴蝶般身子轻盈地用轻功从窗户飞入竹屋。
啪啪,戒尺落下,不见少女痛呼,却染红了少年郎的眼睛。
深夜,少年郎端着凉粥偷偷溜进伙房。
用手摇醒满身伤痕的绣娘,疼惜说道:“你整天滴水未进,喝点吧。”
绣娘竖起耳朵静听几秒,似在确定什么。
少年把碗往前递递,安抚:“我先前蹲在师父屋子门口守了一炷香的时间,等他老人家睡着了,我才过来,你放心喝吧。”
“好的,谢谢棋子哥。”
绣娘抬起肿大的手开心捧过碗,刚送到嘴边,两颗石子穿过纸窗户砸破了瓷碗。
绣娘和少男如丧考妣,身子不由自主发抖。
“阿琪,回屋睡觉去。”
苍老的命令不容置疑。
少年郎给绣娘比个‘对不起’的手势,乖乖服从,离开火房。
躺在床上的少年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会浮现出绣娘开心的笑靥,以及两人朝夕相伴的日子。
而始终陪伴他、保护他的女孩子却在独自受罪,他再无法继续懦弱了。
起身冲到火房拉起绣娘,带着不住挣扎的人儿来到师父房间。
点燃了烛火,跪在床边,苦苦帮绣娘哀求:“师父,您不让我读兵法书,我不读便是。
今日我就把兵法书全烧了,只求您以后别再因为我而责罚绣娘了。”
老人枯槁如柴,如同烙铁般平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若非他的白发每年都在增长,真如死了一般。
“我说过,弱者无权决定自己命运。
你连自己命运都没法掌控,还来帮别人说情,太不自量力了。”
苍老的声音每落下一句话,少年握住女孩的手会不受控的微微抽动下,源自于本能恐惧。
纵使如此,少年从未松开过两人牵连的羁绊。
“您还说过,等我打败您那日,我便可带绣娘离开这谷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