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恢复至巅峰。到了他这般境界，肉身的疲惫尚在其次，心神的损耗才是关键。
翌日，他一步踏出闭关静室，阳光洒落，微风吹拂，带来久违的外界气息。他没有耽搁，直接取出一枚特制的传讯玉符，神念烙印其中，将讯息传往遥远青元山的羽仙门：
“叶凡，速来林城。”
……
数日后，一道迅疾的流光穿过林城的防护大阵，径直落入张诚君临时的居所庭院。光芒敛去，现出一位身着青衫、眉目俊朗、气质沉稳的青年，正是张诚君的亲传大弟子，叶凡。
“师尊！”叶凡见到张诚君，立刻躬身行礼，语气带着激动与恭敬。他能感受到师尊身上那深不可测、似乎比三年前更加浩瀚的气息。
张诚君微微颔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满意。叶凡的修为，也已至帝境大圆满，根基扎实，气息凝练。
“不必多礼。”张诚君袖袍一拂，十五个寒气森森的玉瓶凭空出现，悬浮在叶凡面前，“此乃破境丹，予你及门中已达帝境圆满、心性可靠的师弟师妹。此丹珍贵，服用者需道心坚定，根基稳固，你需谨慎分配，并亲自护法，确保万无一失。”
叶凡感受到那玉瓶中蕴含的磅礴却内敛的能量，以及那引动他体内元力隐隐沸腾的奇异道韵，心中震撼，深知此丹非同小可。他深吸一口气，双手郑重地接过十五个玉瓶，收入储物戒中，肃然道：“弟子谨遵师命！定不负师尊所托！”
“去吧，宗门未来，系于尔等之身。”张诚君挥了挥手。
叶凡再次深深一拜，转身化作流光，毫不迟疑地朝着青元山方向疾驰而去，肩负着让羽仙门崛起的希望。
送走叶凡，张诚君便将目光投向了联盟内部。五百枚破境丹，数量有限，而联盟中卡在帝境大圆满多年的弟子，数量何其庞大。丹药虽能提供突破的契机与磅礴能量，但若心性不足，道心不稳，强行突破无异于自取灭亡，轻则境界倒退，重则心魔反噬，身死道消。
筛选，势在必行。
次日，一则消息如同飓风般传遍整个联盟，尤其是那些帝境大圆满的弟子，无不心潮澎湃，又忐忑不安。而在守边关的弟子们同样的得到消息，联盟执事长老带着问心阵盘去边关测试筛选，凡是合格者，都会回联盟总部闭关修炼突破，因为这里更安全！
林城中心，那片以黑曜石铺就、足以容纳数十万人的巨大广场上，一座庞然大物已然矗立。那是一座高达百丈的玄奥大阵，由九九八十一根铭刻着无数细密金色符文的玉柱构成，玉柱按照某种玄妙的轨迹排列，彼此之间由流动的光华连接，构成一个复杂无比的立体阵图。阵眼处，一面古朴的青铜镜悬浮，镜面朦胧，仿佛映照着人心最深处的景象。这便是“问心大阵”。
朝阳初升，霞光万道，却驱不散广场上弥漫的紧张与肃穆。三万余名达到帝境大圆满要求的联盟弟子，从各方汇聚而来，依照指令，在广场上排列成一个个整齐的方阵，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座散发着令人心悸气息的大阵上。
张诚君与联盟数位高层，立于远处一座高阁之上，俯瞰全场。他并未多言，只是对主持大阵的一位白发长老微微颔首。
“问心大阵，启！”白发长老声如洪钟，传遍广场。
嗡——！
八十一根玉柱上的金色符文骤然亮起，如同八十一轮小太阳，连接它们的光华瞬间变得刺目，整个大阵被一层氤氲的金色光晕笼罩，那面青铜镜射出一道清蒙蒙的光辉，将阵门入口处映照得一片迷离。
“第一批，入阵！”
被点到名字的千名弟子，深吸一口气，怀着各种复杂的心情，迈步踏入那金色的光晕之中。
阵法之内，自成天地。外界看去一片金光朦胧，内部却是幻象丛生，直指本心。
一名身材魁梧、背负巨斧的弟子，眼前景象陡然一变。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幼时生活的贫寒山村，父母正被仇敌追杀，浑身浴血，向他呼救。那仇敌的面容，正是他心底隐藏最深的魔障。他双目瞬间赤红，怒吼一声就要扑上，但脑海中一丝清明提醒他，这是幻境。“守护之念虽重，却不可被仇恨蒙蔽心智！”他死死攥紧拳头，浑身颤抖，最终没有动作，而是盘膝坐下，默念静心法诀。幻象波动，渐渐消散。
另一处，一名容貌姣好的女修，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仙宫宝库之中，无数神功秘籍、仙丹神器唾手可得，一个充满诱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拿了它们，你立刻就能突破道祖，纵横天下……”女修眼中闪过强烈的渴望，手指微微颤动，几乎就要伸出。但下一刻，她想起了师尊的教诲：“外物可借，不可恃，道基唯在自身。”她猛地闭上双眼，斩断贪念：“吾之道，当自行求索！”宝库幻象如泡影般破灭。
更有弟子，陷入无边美色诱惑，或是面临昔日惨败场景的重演，或是被幻象勾起内心最恐惧的事物……问心大阵，直指修士道心最薄弱之处。
成功通过者，往往是在幻象中能坚守本心，明辨虚实，或以大毅力、大智慧斩破虚妄之人。他们走出阵门时，虽面色苍白，神魂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