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造化,被某些古老存在视为踏足更高境界的关键钥匙,是必争之地。”
“其二,更为阴险,便是眼红我人族那仿佛得天独厚、源源不绝的种族气运!”刑天加重了语气,“你应该知道,一个种族的气运,关系到其繁衍、发展、强者诞生的概率,甚至是应对劫难的能力。我人族虽先天体魄不如一些混沌神魔,悟性不如某些灵族,但偏偏在综合潜力与种族气运上,似乎独得宇宙眷顾。这庞大的气运,自然引得无数宵小垂涎,想要通过各种手段,或掠夺,或镇压,或分润,甚至……是彻底断绝!”
张诚君眉头紧锁,这些原因他或多或少有所猜测,但由刑天这位亲历者口中说出,分量自是不同。他追问道:“那……第三点呢?”
刑天深吸一口气,目光仿佛穿透了洞府的阻隔,望向了无尽遥远的宇宙深空,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而这第二点,掠夺气运,其背后更深层、更可怕的推动力,或许……与这宇宙自身运行的规律,那冥冥中注定要发生的‘小量劫’有关!”
“小量劫?”张诚君心中一动,这个词他似乎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听闻,但不知为何,内心深处却泛起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与悸动,仿佛某种一直存在的迷雾,即将被揭开一角。“前辈,什么是小量劫?”
“具体是什么,以我之能,也无法完全窥其全貌。”刑天摇了摇头,坦诚了自己的认知局限,“我只知道,根据一些最古老的、源自混沌初开时的残缺石板记载,我们这个宇宙,自诞生之日起,便仿佛遵循着某种生灭循环的‘大道韵律’。在无尽的时间长河中,每隔固定的、漫长到令人绝望的岁月周期,便会产生一次波及范围极广的劫难。”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些古老晦涩的信息:“据载,每隔几个纪元,便会出现一次‘小量劫’。这‘小量劫’虽冠以‘小’字,但其威能,已然足以让无数星域黯淡,亿万种族湮灭,道祖级存在亦有陨落之危。而每隔大约千个纪元,则会酝酿一次‘中量劫’,那等劫难,据说连永恒境的存在都要严阵以待,稍有疏忽,便是身死道消之局。至于那每隔百万纪元才会出现一次的‘大量劫’……”刑天说到这里,声音都不自觉地压低了些,带着一丝敬畏与悚然,“那几乎是宇宙重启的前兆,是万物归墟的挽歌,传说中,唯有超越永恒、达到那不可思议的‘混沌主宰’之境,方有可能在其中争得一线生机。而大量劫的终极,便是……宇宙的彻底毁灭,重归混沌!”
张诚君听得心中剧震,仿佛有亿万道混沌神雷在识海中炸响!“宇宙毁灭”这四个字,沉重得让他几乎窒息。他一直以来追求的便是自身强大,守护亲友,乃至振兴人族,却从未从如此宏观、如此终极的角度去思考过宇宙的命运。原来,连孕育一切的宇宙本身,也并非永恒,它也有着自己的“寿命”,有着周期性的“生老病死”!
“量劫……量劫……”他喃喃自语,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刑天见状,并未出言打扰,只是默默地再次为他斟满茶水,他知道,这些信息对于任何第一次认真思考它的人而言,冲击都是巨大的,需要时间去消化、去理解。
张诚君的思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他联想到了自身,联想到了他那独一无二的“肉身细胞大世界”!
“宇宙诞生后,能量并非无限,生灵繁衍无度,修行者更是掠夺天地精华、宇宙本源以壮大自身……长此以往,宇宙自身的能量是否会入不敷出?是否会像我的细胞大世界一样,如果内部的生物太多,无节制地消耗世界本源,终有一日,会把这个细胞大世界活活‘吃空’,导致其能量枯竭,规则崩坏,最终走向死亡?”
这个念头一生,他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天灵盖!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所谓的“量劫”,是否就是宇宙这个庞大的“生命体”,在面对内部“寄生虫”(过度繁衍、过度掠夺资源的生灵)太多,导致自身“免疫系统”失衡、能量濒临枯竭时,所启动的一种自我调节、自我清理的“免疫机制”?
“就像我,如果有一天,发现某个细胞大世界内的生物太多,严重消耗世界能量,威胁到该世界的存续,甚至可能波及到我整个肉身宇宙的平衡时,我恐怕也不得不狠下心来,施展手段,灭掉其中多余的、或者说对世界平衡破坏最大的那部分生物,以确保那个细胞大世界,乃至我整个肉身体系的能量循环能够长久存续下去……”
想到这里,他心中凛然,对“量劫”的本质有了一个惊悚却似乎无比接近真相的猜测:“量劫,是劫难,是宇宙内部所有生灵的劫难!但换个角度,它或许也是宇宙为了自身‘健康’与‘存续’,不得已而进行的一次大扫除、大清洗!目的是清除冗余,平衡能量,让宇宙能够继续‘活’下去!”
这个认知,让他对宇宙的残酷与“天道无情”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这无关善恶,只是最冰冷的、基于生存本能的自然规律!
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延伸,他又想到了另一个威胁——“噬道者”。那些曾在混沌中遭遇的、以吞噬天道、宇宙法则为生的诡异存在。
“那么,宇宙之外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