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征兆,内容更是石破天惊!
敖天魁梧的身躯猛地一震,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
他周身肌肉瞬间紧绷,覆盖着细密龙鳞的皮肤下金光隐隐流转,一股狂暴的龙威几乎要不受控制地透体而出。
他猛地扭头看向西北,龙睛之中金芒爆射,穿透层层空间阻隔,仿佛要看清那千里之外的威胁。
爬虫?本土修士?敢打大帝的主意?!
一股荒谬绝伦又怒火升腾的感觉直冲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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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荒的反应更为直接,他倒抽一口冷气,那冷气仿佛吸入了万载玄冰,让他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左右四顾,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诧:“爬……爬虫?对咱们不利?”
他声音都变了调,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好家伙!
谁给它们的胆子?拿大帝当点心吗?这仙界边角料里蹦出来的土鳖,脑子是不是被混沌罡风吹傻了?!”
他一边嘀咕,一边飞快地催动体内仙元,一层凝实的土黄色仙罡悄无声息地覆盖全身,手指更是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悬挂的一枚古朴龟甲。
小龙则是闷哼一声,本就环绕周身的赤色火苗“轰”
地一下暴涨数尺,颜色由赤红转为近乎炽白,高温瞬间扭曲了周围的空气,脚下风化的岩石出不堪重负的细微爆裂声。
他本就脾气火爆,此刻更是须皆张,眼中怒火熊熊:“不知死活的东西!
正好,我这口‘焚天离火’许久未开荤了,今日就拿这些不开眼的爬虫祭火!”
他双拳紧握,指节捏得咯咯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出去将那些不知所谓的虫子烧成灰烬。
张诚君对他们的反应恍若未见,依旧保持着匀向前。
只是那步伐,在废墟的寂静中,显得愈深沉而稳定,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与脚下这片死寂的大地,与头顶那亘古不变的苍天,产生着无声而宏大的共鸣。
他便是定海神针,任尔浊浪滔天,我自岿然不动。
敖天等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与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他们迅收敛了外放的惊怒气息,将状态调整至巅峰。
敖天周身龙鳞宝光内蕴,气息沉凝如山;敖荒缩在看似笨拙实则防御力惊人的仙罡之内,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神念如同无形的蛛网般悄然铺开,警惕着周遭任何一丝风吹草动;小龙那炽白的火焰也缓缓收回体表,凝成一层薄而炽烈的护身炎甲,高温内敛,却蕴含着更恐怖的爆力。
麒麟们则是提高警惕,随时准备战斗!
队伍的气氛瞬间从探索遗迹的凝重,转变为即将遭遇突袭的肃杀。
然而,这份肃杀之中,又奇异地掺杂着一丝荒诞——一群蝼蚁,竟妄想撼动参天巨木?这念头在三位强者心中盘旋,驱散了部分紧张,反而激起一种近乎看戏的冷冽好奇。
他们沉默着,跟随着张诚君那似乎能丈量天地的步伐,穿越最后一片倒塌的巨大宫殿群。
断折的蟠龙柱如同巨兽的肋骨,斜插在破碎的玉石地面上。
前方,遗迹的边缘已在望,更远处的地势陡然下沉,如同大地被巨斧劈开一道狰狞的伤口。
葬仙峡!
到了!
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足以让真仙头晕目眩的污秽气息,如同实质的瘴疠之墙,猛地从峡谷方向扑面撞来!
那气息混杂着亿万甲壳摩擦的腥臊、粘液腐败的恶臭、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贪婪与毁灭的原始欲望。
它蛮横地撕裂了遗迹边缘相对“干净”
的空气,疯狂地污染着每一缕灵气。
先前遗迹中那股沉重的历史悲凉感,瞬间被这活生生的、令人作呕的恶浊所取代。
敖荒被这气味冲得一个趔趄,脸色绿,差点把隔夜仙酿都呕出来,他连忙捂住口鼻,瓮声瓮气地怪叫:“呕——!
这味儿!
比混沌里泡了十万年的臭咸鱼还冲!
这帮爬虫是几辈子没洗澡,还是把茅坑当洞府了?!”
小龙周身赤炎猛地一涨,高温灼烧,将侵袭到周周的污浊气息强行焚化,出滋滋的、令人牙酸的声响,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腐肉上。
他眉头拧成了疙瘩,眼中满是厌恶:“污秽不堪!
此等秽物,存于世间便是对仙道的亵渎!
当焚尽!”
炽白的火焰在他体表明灭不定,显示着他强压的怒火。
敖天则屏住呼吸,龙睛金芒暴涨,穿透了前方因污秽气息蒸腾而略显扭曲的光线,直射向峡谷入口。
当他看清谷口景象时,饶是见多识广的龙族强者,瞳孔也不由得骤然收缩!
只见那狭窄险峻的谷口处,黑压压、密麻麻,如同涌动的、散着恶臭的潮水!
那便是爬虫族!
其形态之丑陋怪异,穷尽想象之极限。
主体大致类人,却佝偻矮壮,覆盖着厚薄不均、颜色驳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