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92年5月3日,在查理的联系下,科尔多瓦埃米尔国对丕平发动反攻,丕平不得不暂时后撤战线,舍弃了阿尔卑斯北部以及加斯科涅公国等部分地区。
查理并没有追击,只是重新去消化和恢复这些失地,毕竟法兰克内部是内忧外患不断,腾不出手来。
公元792年5月11日,旧巴伐利亚阿姆施泰滕伯爵图里图斯发动起义。
公元792年5月28日,弗里斯兰,布博之子艾拉德发动叛乱。
次日,花农兄弟奥斯瓦尔德与纳特向冯森写信求援。
而在6月1日这天,燕王冯森以“奉天靖难”
为名,悍然出兵,号称五万。
其部队兵分三路,分别向奥斯特拉西亚的美因茨,弗里斯兰的安特卫普与巴伐利亚首府萨尔茨堡进发,给查理送上了一份精美的儿童节礼物。
其中燕王冯森率领东路军,号称两万人。
历时一周,浩浩荡荡地从波西米亚地区开入了巴伐利亚,所过之处,不管是土匪占领还是采邑骑士组建的小分队,基本就没有一合之敌。
在旗丁的长枪和府兵的陌刀下,这些螳臂当车的小贵族和土匪们,只是成为了堆在路边的一个个小型京观罢了。
只用了十天时间,冯森就一路杀到了巴伐利亚的首府,萨尔茨堡城下。
阳光热烈,清晨的烟雨朦胧刚刚散去,雨后淡淡的土腥气与草木气混在一起,在光线的热量中升腾。
冯森吸了一口这样的空气,感觉眼前的世界都清晰了几分,他缓缓抬头,不远处的山麓上,一座堡垒正安静地竖立,在堡垒前一道宽阔深邃的天然护城河正横穿而过。
城堡的背后,青葱的山体上,一弯彩虹正潇洒地绽放笑颜,一片片七彩的花朵漫山遍野,几只不知道是蝴蝶还是鸟雀的小精灵正在彩虹下飞舞。
与这美丽景色不相称的,则是山前与那赤色一致的血色。
“嘿!
吼!”
在整齐的号子声中,捆绑的木排被竖起,扎入了地面之中,上包衣与民夫们挥动锄头与铲子,一边喊着号子一边扎营。
在萨尔茨堡的外围,上万的士兵与民夫扎起了一座规整的木寨,一圈圈壕沟在铲子和鹤嘴锄的挥舞下缓缓出现,数百拒马落下,归拢在寨门之前。
在壕沟外,不仅仅有把守的燧塔,还有用来防止夜袭的陷阱和陷马坑。
萨尔茨堡是一座依靠着山麓的石质城堡,在这个时代,这种石质的城堡可是非常少见的,大部分的堡寨都是以木质城堡的形式而存在,像这样的石堡不管是成本还是花费都非常巨大,自然少有人建设。
萨尔茨堡却是一座石堡,但冯森听说,这座城堡便是原先巴伐利亚公爵为了抵御法兰克人建立的石头堡垒,用时二十年才堪堪建立。
要说其坚固程度,说不定能比得上查理定下的临时首都亚琛或者是主要根据地沃姆斯。
当初查理进攻巴伐利亚的时候,就没有完全攻破这座堡垒,而是通过收买了守城的护卫队长,并通过夜袭的方式才成功夺下这座城市,可用时也超过了一年的时间。
毕竟这是一座山堡,易守难攻啊。
如今,冯森站在萨尔茨堡面前,微微抬头看向了城堡塔楼上那名精壮的男子,在塔楼射界外,是一座临时搭起的木楼,木楼之上,个嗓门大的民夫和士兵正手持铁皮喇叭,向城堡中狂吼劝降。
“天数有变,神眷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乃自然之理。”
“赛里斯有一句老话,顺天父者昌,逆天父者亡。
今我大燕带甲数万,良将千员,正是为镇压叛乱而来,尔等不仅不感谢还要把我们挡在城外,这是什么道理?!”
“腐草之萤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你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武勋贵族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不得不说,毕竟是中世纪早期和王朝初期,还没有出现那种大腹便便马都不会骑的贵族,大部分的贵族们武力、尊严和智商都还是在线的。
“笑话,我波利吉斯行宫伯爵的位置,是天选新大卫王查理授命的,你们是什么人,随意便可以赏赐?”
波利吉斯朝着他们大吼道,“滚回去,你们这些吃马的阿瓦尔蛮子,你们才是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我们是天父的臣子,代天父牧民,天父叫我们安抚万民,叫我们让他的信徒和羔羊安稳地生活,可你们呢?”
费利克斯从身边士兵手中抢过了铁皮喇叭,大声吼道。
“你们任由他们饿死,还是不肯献出钱粮赈济!
天父有言永远与穷苦人站在一边,你们难道没有违背吗?究其根本,你们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也许在查理与教会眼中,我们是乱臣,但在天父眼中,我们才是真正的有福者。”
波利吉斯一时语塞,但随后便冷笑道:“随你怎么说,我劝你们快点离开,我已经向查理殿下以及奥斯特拉西亚的贵族们发去了信件,请求他们的援军。
如今我清扫了田野,坚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