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的纯汉人里坊。
“所占土地如何呢?”
“纯索布人的六个里,所占田地45000亩,平均每户占地65亩。
排除外姓汉人,剩余四个里,所占田地23800亩,平均每户69亩。
外姓汉人2户,共占田地800亩,平均每户400亩,此外外姓汉人共有奴仆9户20口。”
此时,冯森已经到达了一个正在建设的里坊前,男人们手持锄头挥汗如雨,既有夯土屋子,也有木屋子,其中最显眼的,就是里门旁最大的两座砖石宅子,应该就是那两户外姓汉人的宅子。
正想着,却见两个身穿蓝袍,头戴幞头的壮年男子正一路歪歪扭扭小跑着奔来,见到冯森的第一眼马上便躬身行礼,哪怕鞋子正踩在溪水中都在所不辞:
“卑职安德烈见过节帅!”
“卑职王得发见过节帅!”
“请起。”
由于靖难军并没有解体,冯森除了是燕王外,还兼着靖难军的节帅,这两人都是按照军中的规矩对冯森称呼。
不过相对于哈姆这种硬舔的,这种军中的自然关系,反而更得到冯森的青睐,他语气温和,问道:“你二人曾是府兵?”
那王得发苦笑道:“我二人本是撒克逊旗人,后府前效力升为府兵,只可惜阿瓦尔一战,被该死的阿瓦尔人射中了毒箭,我截了右手,他截了左腿,无法再上阵,只得隐退乡中。”
不怪王得发苦笑,他的爵位现在还能撑起400亩地,等到了他儿子那儿,一旦没了外姓汉人这个身份,顶多是100亩地,传到孙子那,要是再无建树,估计就只剩50亩地。
“倒是苦了你们了。”
冯森叹了一口气,“尔等子孙可在,随我一起,等我返回,便带去奉天或汉堡入学。”
“谢节帅!”
不顾河水冰凉,两人长揖到地,脸上写满了喜色。
冯森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此地房屋简陋,蚊虫众多,节帅不如住我二人的宅子。”
不顾哈姆有些难看的脸色,安德烈抢先说道。
“那麻烦二位了。”
“不敢不敢。”
“天日尚早,这附近有何新鲜事,不妨带我逛逛?”
“节帅来得正巧。”
那安德烈汉话并不如王得发,磕磕绊绊地说道,“眼下,正要举行集市哩,节帅若有兴趣,我便为节帅牵马引路。”
“哈哈哈,那倒是来得巧,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