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车在硬化的夯土路上快速向前行驶,驴蹄子落在地面上发出了规律的啪嗒啪嗒声。
&60;br&62; 贡多拉姆、西里瓦尔德、卡利乌尔夫三人坐在驴车上,昨天天气太差,很多风景都看不真切,今天天气还成,虽然是阴天,但却没有狂风和阴雨。
&60;br&62; 虽然这样的天气,对于来自阳光灿烂故乡的高卢青年三人组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60;br&62; “这鬼天气。”
连向来乐观的卡利乌尔夫有些郁闷,他望着天空中惨淡的阴云,“到底是只有冬季这样,还是全年都这样。”
&60;br&62; “他们说大约在冬季是这样,平日里会好很多。”
贡多拉姆扶着驴车边上的护栏,望向远方的田野。
&60;br&62; 至于西里瓦尔德,多日的旅行,失意的情场加上阴郁的天气,早就让他eo了,只是缩在斗篷中双眼无神地伤春悲秋,喃喃自语。
&60;br&62; 卡利乌尔夫揽着西里瓦尔德的肩膀:“别这样,我的朋友,虽然这里不是我们的家乡,但也很漂亮啊,你看,你看这些农田。”
&60;br&62; 驴车在马夫的驾驶下,已经驶上了通往阿尔斯特镇的大道。
&60;br&62; 大道左侧是清澈的阿尔斯特河,而右侧则是成片的农田。
&60;br&62; 土埂、水渠和水车将农田划分为一块块整齐的份地,而零散的木屋则坐落在乡间地头,贡多拉姆还能看到一些高围墙的砖瓦房,那应该是当地大户庄园主或者贵族的家。
&60;br&62; 大道边,是背着锄头的农人和提着斧头的伐木工,一些提着猎物的猎人正在水渠边清洗身上和刀上的血液。
&60;br&62; 而在路边还有一些半封闭的木亭,两三个乡间的旗丁和弓兵正在亭中轮值,负责这一片的治安。
&60;br&62; 有谁能想到这里曾经是由一个城堡和一片荒凉的土地组成的小伯爵领呢?在未来五十年内,这里也许会成为北方的威尼斯吧。
&60;br&62; 带着这样的感慨,驴车驶过了阿尔斯特木桥,没有行驶多久,阿尔斯特镇的轮廓就出现在三人的视野中。
&60;br&62; 烧焦油的滚滚黑烟和烫洗羊毛的袅袅白烟混合在一起,让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的西里瓦尔德都停下了怨念和唠叨。
&60;br&62; 阿尔斯特镇不大,长居人口也就七八百,大部分都是工人,在阿尔斯特镇大道的两边,一座座磨坊、工坊和船坞已经显现出了木制的轮廓。
&60;br&62; 戴着毡帽,穿着宽松羊毛上衣的商人站在路边,对着一片空地,正在和一个小吏据理力争,而另一个商人则冷笑站在路边,事不关己一般冷漠地注视他们的争吵。
&60;br&62; 贡多拉姆可以看到,小吏和奴隶们正在用白灰和木棍划分出一块块的建筑用地,而一些年纪稍小的少年,脖子上挂着木板,在纸上进行计算和规划。
&60;br&62; 随着越来越靠近阿尔斯特镇,竞技场高耸的木台便显现了出来。
&60;br&62; “到了,到了。”
摇晃身边西里瓦尔德的肩膀,卡利乌尔夫提醒他目的地已经到了。
&60;br&62; 西里瓦尔德则充满怨念地回道:“你们在这里下车吧,我就陪你们到这里了。”
&60;br&62; “说的什么话。”
贡多拉姆有些不高兴了,他强拉住西里瓦尔德的手腕,将他拉下驴车。
&60;br&62; 而卡利乌尔夫则揽住他的肩膀,强行将其带向了那边的竞技场。
&60;br&62; “我不会喜欢蹴鞠的!”
&60;br&62; “这可说不定。”
&60;br&62; “不,我要回去。”
西里瓦尔德大声地叫道,“放开我,我就是死,死外面,从桥上跳下去,也不会看一场蹴鞠比赛,放开我!”
&60;br&62; “这可由不得你。”
贡多拉姆哈哈大笑,从另一边架起了他,大步流星地向竞技场走去。
&60;br&62; 阿尔斯特蹴鞠竞技场建立在阿尔斯特镇边上,这里曾经是当地部落的角斗场,而冯森扩建和翻修了一遍,就成了现在的蹴鞠竞技场。
&60;br&62; 竞技场由外层的围墙和内层的围墙组成,实际上,内层的真正的蹴鞠场地是比正常的地面矮个两三米,防止球手撞到人身上,造成事故。
&60;br&62; 这个竞技场分两层,一个是二层的木楼,一个是地面的阶梯式土垒和一个个条凳,预算紧张,也只能如此了。
&60;br&62; 从竞技场外的货郎手中买了两壶啤酒和一些果干与咸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