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艰难地跋涉着,他抽出长鞭,不断地抽打着偷懒或者闹事的士兵,突然,一块木板从长索上落下,顺着水流直接砸到了乌达胯下骏马的屁股上。
&60;br&62; “唏律律!”
&60;br&62; “吁——”
&60;br&62; 那骏马受惊,猛地向前窜出去几步,差点把乌达从马上甩下来,要知道乌达可是穿着两层甲,这要是摔到河里,那还得了?&60;br&62; 乌达一拽缰绳,来到索桥边,两声脆响伴随着士兵的尖叫后,眼珠被长鞭抽爆了的士兵直接落到水中,被水流一起便被裹挟着向下游卷去。
&60;br&62; “怎么回事?啊?”
乌达看着负责铺桥的那几个贵族,大声地呵斥道。
&60;br&62; 那贵族愁眉苦脸地叫屈道:“乌达酋长,这水流真的太急了,我们根本控制不住啊。”
&60;br&62; “急什么急,我怎么没感觉到急。”
乌达气急败坏一脚踢在了他的背上,差点把那贵族踢下了桥,“水流急,那哈罗德是怎么上岸的?他们还顶着箭矢呢,别找借口,快铺!”
&60;br&62; “乌达大酋长!”
一个背上插了三支木箭的撒克逊骑兵赶到了乌达的面前,“哈罗德酋长叫我来问问,什么时候才能到?前面的弟兄们已经扛不住了。”
&60;br&62; 乌达眺目远望:“该死,真该死,怎么事情总是这么糟糕!
算了,这半截索桥应该够了,传令,全军渡河!”
&60;br&62; 急促的冲锋号在河流的上方响起,乌达下达完命令后,便跟在那个传话的骑兵身后来到了前线。
&60;br&62; 随着乌达的骑兵不断渡河,此时的靖难军士兵已经停止了轮次回旋冲锋,反而不断派出十几人一组的骑兵小队,与那些渡河的撒克逊骑兵缠斗。
&60;br&62; 在缠斗的同时,他们不断在阵列的四周喊话。
&60;br&62; 在阵列之中,每隔一两分钟就会冒出来个逃兵,然后被撒克逊的督战骑兵斩杀。
&60;br&62; 来到了河岸的阵地中,乌达找到了坐在一团篝火前从肩膀拔箭的哈罗德:“情况怎么样了?”
&60;br&62; “我不得不告诉您,我想我们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们的骑兵什么时候能过河?”
&60;br&62; “铺设索桥的速度太慢了,我们骑兵的马太矮,这里的水太深,只能牵着走,他们很快就能全部到达?”
&60;br&62; “水深吗?”
哈罗德挠着脑袋问道,“我过河的时候,就算是我们的最矮的矮马,这水位也不过到胸口上面一点啊。”
&60;br&62; 一阵莫名的心悸击中了乌达,他感觉到了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60;br&62; “他们在喊什么?”
乌达突然向着哈罗德问道。
&60;br&62; “谁?”
&60;br&62; “那些黑甲的骑兵。”
&60;br&62; “一些劝降的话语,什么天父保佑,什么天父降下洪水惩罚……”
&60;br&62; “沃登啊……”
乌达缓缓地张大了嘴巴,“快,叫他们回去,不要渡河,不要渡河……”
&60;br&62; “为什么?”
哈罗德瞪大了眼睛,“我们好不容易才渡过了这条河流,难道要让给那些汉人吗?”
&60;br&62; 乌达没有管他,而是近乎破音地向着一个传令的骑兵咆哮道:“去河中,告诉他们,不要渡河,回去,都给我回去!”
&60;br&62; “酋长大人?!
您,您这是在干……”
哈罗德惊讶的话语还没说完,便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奇怪声音,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仿若雷霆。
&60;br&62; 一个撒克逊骑兵首领从阵前赶来,向着哈罗德躬身询问:“酋长大人!
那群黑甲骑兵跑了!
我们要追击……沃登啊……”
&60;br&62; 那骑兵的话语说到一半便像被拦腰截断一样停住了,他看到了什么,那是什么?&60;br&62; 从河流的上游,汹涌的河水仿佛出笼的野兽,仿佛下山的猛虎,嘶哑着狂啸着,扭动着庞大的身躯,黑色的河水,白色的浪花,水流卷集着河岸旁的淤泥、杂草和浮木,怒吼着向乌达的军队狂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