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们是懦夫吗?”
&60;br&62; “不是!”
&60;br&62; “让那些可怜虫吃屎去吧,我会比汉堡伯爵更强大!”
&60;br&62; “我们是英勇的战士!
懦夫快点滚回去种田!”
&60;br&62; 一声声的吼叫浪潮在法兰克人的队伍上空回荡,查理曼哈哈大笑道:“传令兵,告诉安东尼,他做的不错,还有,告诉他,我要和他在吕贝克会师!”
&60;br&62; “所有人!”
查理曼高高举起了手中咎瓦尤斯,“急行军!”
&60;br&62; 很快,整个军队都加快了脚步,骑兵们挥动马鞭的速度更快了,而步兵们则脱下了沉重的锁子甲,放到了车上或交由奴隶背着,快速地向前行进着。
&60;br&62; 在波动的人潮中,驼背丕平仿佛一艘江河中的小舟,在旋涡中来回颠簸,左边突出一个轻骑,将他撞到一边,右边则是两辆马车,将他的矮马逼得人立而起。
&60;br&62; 他将缰绳缠绕在手上,忍受着背部的疼痛,死死地咬着牙,试图跟在大部队的后面。
&60;br&62; 但让丕平无比绝望的是,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他温顺低矮的小马和拙劣的马术怎么都无法追逐父亲的背影,在刀剑与长矛的簇拥下,查理曼如同引导海啸的波塞冬,而丕平只是一只永远追不上的小丑鱼。
&60;br&62; 在一阵烟尘后,驼背的丕平混在奴兵与辎重奴隶迟缓的队伍中,迷茫地停在了路中央。
&60;br&62; 冷漠的奴隶和奴兵冷漠地向前走着,驼背丕平嘴巴抖动了一下,眨了眨眼,鼻子里不连续地出了一段气,接着他又深吸了一口气,憋在了嘴中。
&60;br&62; 可怜虫,懦夫,或许查理的话,根本就是在对他说的,法兰克不欢迎他这样的人,骑在矮马上,丕平轻轻吸了吸鼻子,沉默地继续向前走着。
&60;br&62; “丕平殿下,丕平殿下?”
丕平艰难地抬头,却是查理的帕拉丁学者之首阿尔昆,他坐着马车,手中拿着一张纸,似乎是在犹豫,不过,他还是将那张纸递给了丕平。
&60;br&62; “汉堡伯爵给殿下的信中,其实有一部分我没有当众念出来。”
阿尔昆指着这封的信的最后,“汉堡伯爵说,他听闻丕平殿下有背疾,而他的手下有一个不错的医生,也许能缓解你的病。
&60;br&62; 殿下,如果您想去的话,等战事平定,我可以安排人护送您过去。”
&60;br&62; 丕平接过了那张纸,他沉默了整整一分钟的时间:“我可以现在去嘛?现在维杜金德的叛军已经被赶出了代特莫尔德,路上比以前安全很多,这次征服吕贝克,没有需要我的地方。”
&60;br&62; “殿下……”
&60;br&62; 阿尔昆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他给了丕平一个拥抱:“如您所愿,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