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成一共有六百人,分为两个营。
&60;br&62; 其实一开始民兵队有八百人,但是在整训的过程中,一些歪瓜裂枣的冯森不得不将他们淘汰,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60;br&62; 要知道,战阵之上,那是丛枪戳来,丛枪戳去,须臾不得转身腾挪,那什么鸳鸯连环脚,什么相扑半点没用,那些街角殴斗的想法他们绝对不能有。
&60;br&62; 战阵之上,最重要的便是听令,要与同伴同进同退,你找个不听令的进去,热血一上头,自个一冲,哦豁,阵中冒个大漏洞,那密密麻麻的刀斧枪阵面前,一个转瞬即逝的漏洞就足以毙命!
&60;br&62; 所以,无论何事,无令不得做,这才是应有的军人姿态,而这些撒克逊人和法兰克人,英勇有余但纪律极差。
&60;br&62; 这个纪律极差不是唐军动不动烧杀抢掠拥立主官的那个纪律,唐军战场上真打起来,阵型之严密,纪律之井然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60;br&62; 他们确实偶尔会拿主将的生命开玩笑,但他们可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60;br&62; 这群裹着灰色头巾的民兵可不会如此,冯森经常性看到他们拿生命开玩笑,僵持不下就猪突,这是个什么打法?&60;br&62; 这不是一般的虫豸了,必须要出重拳!
狠狠地练!
不练兵器,光练纪律,下了值,我管你怎样,上了值,你就必须听我的。
&60;br&62; 因为历史告诉冯森,组织度和纪律性,是最低廉也是最无价的武器。
&60;br&62; “冯……”
一个声音叫住了正准备离去的冯森。
&60;br&62; 冯森回头看去,却是吉塞拉,她依旧是那副修女的打扮,此刻她身后跟着两个小女孩,手臂上挂着一个篮子。
&60;br&62; “原来是吉塞拉嬷嬷,怎么了?”
冯森下了马,笑着走到了吉塞拉面前,“你好久都没来找我了。”
&60;br&62; 听到这话,吉塞拉不知怎的,居然有些脸红,但也有些生气,她的院子就在冯府宅子边上,那阿尔沃的动静又有些大,她几乎是听了一个冬天的墙角。
&60;br&62; 这让她如何去面对冯森啊。
&60;br&62; 真是,真是太不知廉耻了,居然连白天都……想到近来听到的声音,吉塞拉的身体竟然有些发热。
&60;br&62; 摇了摇脑袋,将这些情绪抛之脑后,她忧心忡忡地问道:“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60;br&62; 冯森先是一愣,随后也收起了笑容:“我不确定,但是我从过往的丹麦商人和欧波里特人口中听说,叛军首领维杜金德似乎在准备再次叛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必须得做好准备。”
&60;br&62; 吉塞拉的手指再一次开始揉搓起衣摆,嗫喏了好久后,她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冯,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但请你先别害怕……”
&60;br&62; “你是想说你父亲是维杜金德这件事吗?”
冯森向她露出一个微笑,“我早就知道了。”
&60;br&62; 吉塞拉被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嘴巴开合了几次,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60;br&62; “吉塞拉,我知道你成为修女经历了很多事情,我不想去问,因为天父的大爱超越了一切,哪怕维杜金德是你的父亲,你也不需要去负他的罪。”
冯森第一次没有在吉塞拉的后面加上嬷嬷。
&60;br&62; 吉塞拉没有说话,她对冯森的心灵鸡汤似乎并不感冒,过了许久,就在冯森为吉塞拉慢吞吞的态度急得长痘痘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我有一件事求你,假如你在战场上抓到了我的父亲……”
&60;br&62; “你想让我饶他一命?”
冯森皱起了眉毛。
&60;br&62; 吉塞拉抬起头,眼神无比地坚定:“不,我想请你立刻杀死他,不要让他说一句话,他是恶魔,他一开口就能让你迷惑,他反复无常,不会遵从任何誓约,他能将所有人骗得团团转,甚至包括我。”
&60;br&62; 吉塞拉深吸了一口气:“请您,一定要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