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濯绪浑身肌肉鼓动,戾气深重。
却融化在她的温柔中。
他在她含着湿气的眼底,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脸。
燃烧着的,含着无尽的贪和欲的脸。
他勾出自己最隐秘的瘾痛渴求,在她身上淋漓铺陈。
也无法自控地意识到。
于他而言。
这世间的一切,除了她,皆可尽数抛却。
爱欲成执,入骨噬心。
她满足他的瘾,却将自己变成他心中再也无法戒断的执念贪妄。
燕濯绪喉间滚出嘶吼。
热汗从胸膛、腹肌滑落,他捞着她起身,在她耳边印下无数个细密的亲吻。
“卿卿,该偿你的恩了。”
沈知意还在失神中,脑袋空茫茫的一片,刚听清他的话,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翻了个身。
“夫、夫君……”
她哀哀叫了声。
“别怕。”燕濯绪掌住她的腰,从身侧的矮几上拿过笔墨,有些恶劣地低叹,“卿卿学了我的字,可还未得精髓。”
“今日,我便手把手教你。”
话落。
那蘸了墨的毛笔笔尖,便在心心念念的脊背上落点。
那是这世上最好的宣纸。
柔软如缎,雪白光洁。
沈知意惊叫一声。
却被他捂住唇。
“嘘……”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低道,“卿卿可要专心。”
“若只顾着哀吟,该如何感受笔锋转折呢?”
“你的书法,就差了这道气势。”
他食指压住她的唇瓣,“现在,可以开始学了?”
沈知意羞得整个人都抖起来。
她闭上眼,轻轻点头。
眼前一片黑暗,触感就变得更加敏锐。
她晕红了脸,发现他在写的,是她之前临摹过他的《四十二章经》……
笔墨酣畅,肆意挥毫。
墨色和雪色混杂,又被汗水洇开,和渴望一同蜿蜒。
他是束住她的镇纸,不让她游移。
燕濯绪一遍遍地,涂开那些墨迹,不厌其烦地再次书写。
夜很长,无人搅扰。
足够他们彻夜临摹,完成这场教学……
*
沈知意醒来的时候,浑身都酸痛不已。
她红着脸想。
果然,昨晚是练得太狠了……
燕濯绪不见踪影。
沉璧端着水进来,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