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那绝非活物!
那是一片极其光滑、冰冷彻骨、毫无生命光泽与纹理的石质表面,呈现出一种死寂的、如同墓穴棺椁般的深灰。上面布满了细密而诡异的纹路,既非天然形成的石纹,也不似人工精心雕琢的图案,更像是某种无法理解的、充满恶意与亵渎的力量侵蚀、扭曲后留下的、凝固的刻痕。纹路深处,似乎还沉淀着更幽暗的、仿佛干涸了无数岁月、早已与石头融为一体的血迹般的暗红污渍。刚才那股令人窒息作呕、直透灵魂的腥甜锈气,正是从这片布满不祥纹路的石质深处散发出来的!
就在她看清这片冰冷石质的刹那,那沉重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石质摩擦地面的拖曳声,再次毫无征兆地响起!
“滋……嘎——”
这一次,声音更近,更清晰,带着一种令人牙酸骨髓发冷的滞涩感,仿佛巨大的石磨在干磨着骨头,缓慢而残忍。伴随着这声音,那抵着窗棂的石质轮廓,开始极其缓慢、却又带着山岳倾轧般不容置疑的恐怖力量,向前……挤压!
“咯…吱……”
腐朽的木头窗棂发出不堪重负的痛苦哑吟,细密的裂纹如同活物般瞬间在接触点周围疯狂蔓延开,形成一张狰狞的蛛网。更多的木屑和积年的灰尘簌簌落下。那两点幽光纹丝不动,只是冰冷地、毫无波澜地注视着司马南,仿佛在欣赏猎物临死前徒劳的挣扎。
挤压的力量在持续无情地增加。窗棂向内弯曲的弧度越来越大,裂纹迅速加深、变宽,发出细微却密集的爆裂声。司马南甚至能“听”到木质纤维被一点点碾碎、撕裂的细微声响,如同生命被缓缓扼杀时的**。那扇破窗,眼看就要像纸糊般彻底崩碎!
逃!必须立刻逃!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