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
东胜衣听到“自己”，发出了绝望而不甘的嘶吼。
看到自己的身体，被万道撕碎！
看到自己的神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从破碎的肉身中强行拽出，然后被对方那双冰冷无情的眸子，一口吞下！
画面，到此为止。
“噗！”
东胜衣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踉跄着，向后退了好几步，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刚才那个画面，太真实了！
真实到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体被万道撕碎时的剧痛，和神魂被吞噬时的，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绝望！
幻觉！
这一定是幻觉！
是那个杂碎，用妖术弄出来的幻觉！
东胜衣抬起头，那双布满了惊恐和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看向萧阳。
而萧阳只是平静地收回了目光，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转身，朝着自己的休息区域走去。
只留下一个，云淡风轻的背影。
和一句通过神念，清晰无比地传入他脑海中的话。
“你的未来，我看到了。”
……
“轰！”
东胜衣的脑子里，像是有一万颗神雷，同时炸响！
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下来，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他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
那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名为“恐惧”的情绪！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东胜衣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惊骇和暴怒，朝着萧阳的背影，疯狂地咆哮起来！
东胜衣的咆哮，像是一道惊雷，在嘈杂的平台上炸响。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汇聚了过来。
“怎么回事？”
“东胜衣怎么突然吐血了？他好像很不对劲啊！”
“他刚才在跟萧阳对视！难道萧阳刚才对他出手了？可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啊！”
“不可能吧？当着天道塔法则的面出手？他不要命了？”
众人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他们只看到，上一秒还意气风发，狂霸无边的东胜衣，在和萧阳对视了片刻之后，突然就跟见了鬼一样，又是吐血又是后退，现在更是状若疯魔地嘶吼起来。
而那个始作俑者萧阳，却跟个没事人一样，连头都懒得回，自顾自地走开了。
这诡异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感到了深深的困惑和不解。
他们根本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东胜衣这样心高气傲，视天下英雄如无物的绝世妖孽，失态到如此地步。
只有少数几个人，例如佛子了尘，妖神殿少主等顶尖存在，在看到这一幕时，瞳孔都是猛地一缩。
他们隐约感觉到，刚才那一瞬间，似乎有一股极其隐晦，却又恐怖到让他们都感到心悸的力量波动，从萧阳的身上，一闪而逝。
那股力量，不属于道法，不属于肉身，更像是一种……更高层次的，涉及到命运与时空的禁忌之力！
“瞳术？”
妖神殿少主眉头紧锁，死死地盯着萧阳的背影。
“不对，不是普通的瞳术！寻常瞳术，不可能对东胜衣这种级别的强者，造成如此大的影响！这究竟是……”
他想不明白。
而佛子了尘，低声喃呢了一句：“天生重瞳，可观过去，可照未来……难道传说是真的？”
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萧阳真的拥有这种逆天的能力，那这场对决的胜负……
……
而此刻，被所有人注视着的东胜衣，已经完全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了。
他的脑海里，还在疯狂地回放着，刚才那段让他灵魂都在颤抖的画面。
自己被万道撕碎！
神魂被对方一口吞噬！
那绝望的嘶吼，那冰冷的眼神，那被当成养料，彻底抹去一切存在痕迹的最终结局！
“不！假的！这都是假的！”
东胜衣在心中疯狂地咆哮，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驱散心中那股，如同附骨之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