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丰德将那颗“乌鸡白凤丸”
吞了下去,楚天骄满意的松开了手,退后两步,抄手俯视着坐在地上的丰德。
“这药你每个月找我拿,一旦断掉,我保证你死时的滋味,绝对比今天痛苦百倍。
想死还是想活,你自己选择。
另外,如果因为你,我们家出了什么事,不光你要陪葬,你全家都要陪葬。”
丰德此时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挣扎和反抗之心。
如果不是因为疼得实在说不利落话,他恨不得,向面前的活阎王宣誓效忠,只求着活阎王能够饶了他,和他一家老小。
“想活,大……大小姐……饶命,听话,我……听话。”
咔嚓咔嚓两声,楚天骄将丰德的膝盖复原。
又咔嚓两声,将卸掉的胳膊复位。
丰德这才缓过来一些。
此时他说话总算利落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毫无选择了,双膝一跪,带着哭音保证:
“多谢大小姐饶命……
我从今以后……定会痛改前非,
唯大小姐马首是瞻!”
楚天骄虽然很讨厌这个无耻之徒,但是目前的情况,杀了他,定会惊动上面的人,说不一定会为楚家带来灾祸。
能收服他为己所用,以后在罪人村,她就自由多了。
不管下一步是否要带楚家人逃跑,丰德都很关键。
她之所以先对丰德施以酷刑,便是想先吓破他的胆,这样那颗“乌鸡白凤丸”
的威慑作用,便会被无限放大。
楚天骄回到了家,一夜警惕。
吃过早饭后,楚家的大门传来轻叩声。
楚天景前去开门,愕然的看着门口站着的丰德。
“你……你……”
楚天景不知道丰德是否是又来找麻烦,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位便是楚家的小少爷吧?上次犬子失手,将楚少爷打伤,在下在此代犬子向楚少爷道个歉。
这里是二十两的医药费,还请小少爷笑纳。”
看着笑容可掬的丰德,楚天景不知所措,这人今天是抽的什么疯?
不过那赔偿的医药费,其中有十两是祖母给丰德的,楚天景却不想客气,一把抓起银子,“砰”
的一声,将门又关上了。
站在门外的丰德呲着牙,笑容皲裂,想怒不敢怒。
“祖母,祖母,银子……”
楚天景冲进了堂屋,楚老夫人姜氏坐在正中,楚天景喊了一声,将银子搁在了桌子上。
“景哥儿,哪来的银子?”
“刚才那个甲长来给的,说是赔给咱家的医药费。”
看着桌子上两个银锭子,楚老夫人确定自己不是在幻听。
前几日甲长家的小子将景哥儿打伤是事实,但是他会来赔银子?
短短的接触,以楚老夫人阅人无数的眼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人呢?”
楚老夫人问。
“被我关在门外了。”
楚天景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不妥。
“去看看人还在吗?在的话就请到院子里,敞着门说话。”
楚天景依言跑了出去,楚老夫人尾随到了院中。
丰德正在门外纠结,是再敲门呢,还是等着楚大小姐召见。
楚天景将丰德请到了院中,丰德恭恭敬敬地向楚老夫人作揖行了个晚辈礼。
“见过楚老夫人,晚辈上次多有得罪,今日特奉上二十两纹银,作为公子的医药费。”
楚老夫人面带警惕之色,难道是朝中又有什么变动?
这甲长的态度与上一次大相迳庭,其中必定有什么缘故。
楚老夫人无法判断形势,只好先客气的敷衍了两句。
“晚辈今日前来,还有一事。”
“甲长请直言。”
楚老夫人松了一口气。
听这意思,这丰德是有事相求。
既然是有所求,那这态度便有了解释。
“晚辈今日前来,主要是邀请两位公子去镇上蒙学读书。
村里每日会派一名甲丁,护送小公子来去。
老夫人明日可派一名家中大人同往,办理入学手续。”
楚老夫人难掩惊愕,脱口而出问道:“为什么?”
丰德也是一愣,这老夫人真是难搞,送上门的好事,还要问我为什么。
“这……”
丰德停顿了一下,“咱们村虽然叫罪人村,但是仍然是在圣人教化之内……这读书明事理,懂忠君爱国,仁义礼孝之道,也算是改造内容之一。”
丰德绞尽脑汁,开始编造理由,幸好之前给陈家开口子时,陈家老爷教了一套说辞报给上面,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楚天景此时就躲在一旁偷听,听到丰德居然是来邀请他和楚天赐去上学的,兴奋得双眼发光。
也顾不得许多了,冲进了后院,去找楚天赐。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