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
有道是：
群妖酣罢各归山，河畔杯盘映水湾。
果核零星沾草露，爪痕深浅忆同欢。
……
那牛妖离开河畔，在荒草丛中隐匿身形后，化作人形。
竟成了一个十六七岁，浑身黝黑的健壮少年，他脸上挂着憨憨的笑，连蹦带跳，回到了牛家武馆。
巷子里，一只橘猫快速穿过一排房屋，想要捕捉到那只牛妖的踪迹。
“嘭！”
突然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块鹅卵石，将橘猫的脑袋砸成一团血雾。
响蛇帮，一间静室内，瞎道人惨叫着抱头打滚。
“这乌镇……到底是怎么回事！”
瞎道人歇斯底里痛嚎着，他的心情无比崩溃。
自打他来到乌镇，这已经是第三次莫名其妙被人打碎神魂了，最气的是，他连是谁在暗中针对自己都不知道。
那只栖息在树上的乌鸦也是，前些时日想要于夜间巡视乌镇，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枚瓦片重伤，若非拼命躲闪，小命早就交代了。
瞎道人的修为一路从炼气九层往下跌，这次怕是要直接跌下炼气五层了。
他这辈子吃的亏，加起来都没有这几天在乌镇吃的亏多。
这小小的乌镇，到底潜伏着怎样的存在
“爹，您……您还没睡么，嘿嘿”
牛妖少年回到牛家武馆，只见一中年男子正点着灯，独自喝酒，彻夜未眠。
不过他倒不是喝闷酒，反而有几分高兴，有点像与河边的群妖隔空相庆的意思。
他另一只手还拿着一块鹅卵石把玩。
“阿牛，看到你开心，为父也就开心，不过需得提醒你，隐藏好身份，一旦暴露，咱们就得搬离此处了。”
“爹，俺知……知晓，俺小心着哩，俺一直……一直记着您的教诲。”
“行了，去睡吧，别把你娘吵醒。”
“嗯！”
少年点头，嘿嘿傻笑，他正是赵雁说过的那个又憨又傻，感觉智力有点不正常的牛馆主儿子。
他叫阿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