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谁才是更幸运的一方。
眼前的这些尸体,他绝大多数都不认识。
没办法,安德烈本来就没有特別强的识人能力,再加上穿越来到了这里之后,面对周围的一帮白人面孔,再配上这些人长长的名字,他是真的很难把这些人记清楚。
况且他和这些士兵相处的时间总共也就只有几天,许多士兵甚至和他也就是一面之缘,连话都没能说上两句,他自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內把这些人全都记下来。
不过即便如此,他依旧还是为眼前这些户体感到了悲伤。
眼前的这些人,他们和独立在世界上的玩家不一样,他们並不是玩家那样,只是隨机生成了一个身份,实际却是孤儿的傢伙。
他们有自己的亲人,有自己的亲朋好友,有各自的生活和梦想。
只不过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倒在这里的只有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不论他们生前是什么身份,现在都一样了。
就在这时,安德烈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爭吵声。
“嘿,老修女,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给我解释清楚!”
“凭什么呀凭什么我们不能把战友安葬,什么叫他们必须得集中起来统一焚烧”
安德烈看向远处,发现正在爆发爭吵的是自己队伍中的士兵,他赶紧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那个被几个高大士兵围起来的老妇人修女,则有些畏惧但依旧坚定地说道:
“很抱歉,各位战士们,如果我们有条件,我们也希望能让这些勇土入土为安,但该死的黑鹰帝国逼迫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敌人在战场上大量使用邪恶的死灵法术,唤醒了无数先烈的骸骨,若是我们不希望他们死后户体遭遇敌人的褻瀆和玩弄,我们只能將他们一把火烧尽!”
“可是,可是—“”
听到这样的解释,之前还怒气冲冲的几名士兵,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理智告诉他们了,这位修女所说的话是对的,
他们不敢保证一定能把敌人拦在大河对面,谁也无法保证。
若是让敌人打过来,那这些战友的尸体转过头来,就会变成衝击他们阵地的髏兵,他们將不得不对战友的尸体刀剑相向。
可如果就这样把户体拉出去,焚烧殆尽,他们从感情上一时间又有些难以接受。
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会被这样处理掉的尸体往往都是死於瘟疫,或者乾脆就是一文不值的死刑犯。
作为一名帝国的勇士,他们理应在死后享受到更高待遇才对的!
就在这时,安德烈走了过来,拍了拍几名士兵的肩膀说道:
“好了,士兵们,都解散吧!这位老嬤嬤说的对!”
“如果我们真的想尊重我们战友的尸体,不希望他们被敌人邪恶的妖法褻瀆,那我们只能这么做。”
“我相信如果他们还活著,他们也会理解这种做法的,作为真正的勇土,他们绝不会愿意让自己的尸体成为敌人作恶的愧!”
“还是说,难道你们希望自己的户体以后被敌人操纵,在敌人的控制下亲手杀死自己的战友吗”
听到安德烈这话,几名士兵回头一看就看到了团长的身影。
“很抱歉,团长,是我们有些激动了!”
见到安德烈后,他们赶紧行礼,小心翼翼地道歉道,
“没有关係,我理解你们,我也不希望勇士们的户体最后落得一个潦草收场的待遇,但是邪恶的敌人逼迫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若是你们对此感到愤怒,那就在接下来的战爭中,把这份怒火倾泻到敌人的身上吧!”
听到安德烈这番话,周围的这群士兵们又激动了起来。
团长说的对呀,他们和眼前这些修女置什么气
这些修女也是为了他们好,他们不应该把情绪发泄在自己人的身上。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万恶的黑鹰帝国所导致的,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在战场上杀戮更多黑鹰鬼子,为战友血债血偿好了!
一时间,这些士兵的情绪又重新高涨了起来,並且还有越来越多的士兵朝安德烈这边凑。
见此一幕,趁著人群还没有凑过来,安德烈赶紧拉上叶莲娜,先一步从这里离开了。
之前他可已经在普斯科夫感受过“名人”的待遇了,他可不想整天被一帮士兵簇拥著,一堆人想让他讲点什么。
万一哪天沙皇的特辖军又重新注意到了自己,结果自己刚好被簇拥在了啤酒馆里,正在一群土兵的欢呼中进行著演讲,那可就坏菜了。
他可不想当小鬍子,没兴趣在啤酒馆创业失败然后进监狱。
走出了这里之后,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安德烈感觉沉重的心情似乎被扫去了许多。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和叶莲娜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