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好让庆国密探知道自己的所在,做足了戏,可暗地里却死死盯着南境军情变化。
得知庆国太子已率军追击魏国“皇旗御驾”
之后,战清风立刻换了士卒衣装,趁夜随着运粮队伍潜出大营,一路快马加鞭,星夜兼程,往南而来,与潜伏多日的大军汇合。
庆国太子果然中计,战清风十面埋伏一齐杀出,庆军顿时慌乱,向南突围撤离,那殿后的年青将领神箭无敌,众人围挡不住,虽然剿灭了殿后庆军,却依然被他只身匹马突了出去,战清风暗叫可惜。
……
此刻魏军以湖边巨木做盾,如同龟甲,一步一步向孤山上攻来,燕小乙连发一百多箭,气力衰竭,眼见再也抵挡不住,宫典范建二人忙叫燕小乙退下歇息,率庆军结阵与魏军展开贴身肉搏。
雷石滚滚,人人死战,但在巨大的兵力优势前,抵抗之力如同抽丝剥茧一般,愈发稀薄难支。
好在这为燕小乙赢得难得的踹息之机,一个时辰之后,燕小乙体力恢复许多,跃上高处,箭无虚发,配合范建宫典又将魏军压了下去。
战清风见久攻不下,命令手下放火烧山,可惜这孤山上多奇石怪岩,草木稀松,火攻效果并不太好,被围庆军只是被浓烟呛得难受,喉咙冒火,饥渴异常,倒不至于无处躲避。
巨大黑烟在蓝天下十分显眼,陈萍萍随着宗追标下的记号一路追来,见到黑烟升起,二话不说,调转马头便攻了过来。
虽然战清风考虑了可能的援兵,安排了三道拦截线,但仍然挡不住区区一千黑骑的冲击。
这监察院黑骑并非普通士兵,每一骑都是七品以上高手,尤其领头的陈萍萍和荆戈二人,更是神勇无比,长枪一出,非死即伤,诸神回避。
堪堪杀到山下,山上诸人见是援军到来,鼓起精神,一拥而下,两相夹击,总算是合兵一处。
还没来得及高兴,战清风与肖恩连连调兵遣将,复又将诸人合围了起来,连上山的路都堵的严严实实,防止庆军回头再上山去。
上山已是死路,陈萍萍见范建诸人嘴唇干裂流血,显然是干渴已久,粮绝水尽,来不及多说,面无表情下令黑骑将所有水壶和食物都递了过去,低声吼道:“吃好喝足,便随我往南杀出去。”
说完,陈萍萍调转马头,率残余黑骑聚成巨大的楔形阵,直往南方而去,范建诸人得进水神大涨,忙率残军驮着太子紧紧跟上。
战清风和肖恩并没有见好就收的想法,派出骑兵层层阻截,庆军残军仗着坚盾强弩,又有黑骑左冲右突,缓缓而行,往庆国边境方向撤去。
这一路,路遥且险,长达数百里,好比汉之李陵被围于大漠,身边虽有匈奴千军万马围困,我自结阵而行,如同涛涛激流之中的一块巨石,巍然矗立,有何惧哉。
肖恩眼见形势不妙,提前派人在前方水源中都下了毒,庆军吃了两回亏,又折了不少人马,便不敢再轻易从井中取水,一路上陈萍萍率黑骑喝马尿,吃草根,坚持把有限的水粮留给袍泽。
……
弩箭耗空,粮绝水尽,生死存亡只在须臾。
前方旌旗招展,杀气腾腾,叶字飞扬,赴援的庆国大军终于来了。
到口的鸭子又要飞掉?战清风叹了口气,目光如神,并不甘心,号令追兵稳住阵脚,列队迎敌,趁对方立足未稳,一齐杀了过去。
那庆国援军并不恋战,叶老将军救了太子一行,便极速而退,似乎对战清风颇为忌惮。
路过燕京城下,见城中骤然火起,不知底细,便绕城而走,将刚到手的战利品又拱手让了回去。
战清风直追到沧州城下,望见皇旗招展,知道城内已经有了防备,加上信使来报,说陛下诏还,这才恋恋不舍退了兵,得胜还朝。
沧州城内,庆军战后人人自哀,随太子追杀魏皇鸾驾的五万军马,以及陈萍萍带领的一千黑骑,十不存一。
秦老将军率领的十万追兵,也半路遇袭,纠缠多日,幸好撤退及时,只是吃了点小亏。
姜还是老的辣,庆军上下终于知道战清风“战神”
之名得来非虚,肖恩更是让人夜半梦醒。
魏国百年威名,岂是易与之辈?
……
“殿下,你醒啦?”
那东夷女奴正仔细替太子擦拭脸颊,见太子眼皮微动,悠悠转醒,眼色迷离,便欣喜问道。
谁知手腕竟被一把抓住,握在胸前,那女奴又羞又怕,想要挣脱,却听太子迷迷糊糊之中茫然喊道:“小叶子,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女奴见太子神色焦急,咳嗽急喘,忙拍着太子的手,轻言安慰道:“殿下,你放心,我哪都不去。”
太子闻言,似乎心安了许多,只是握着女奴的手仍不肯放,复又沉沉睡去。
女奴服侍太子多日,一路奔波,虎口脱险,何其艰难,但回忆当初自己悲惨身世,又觉得甘之如饴。
帐外皇帝及陈萍萍、范建诸人闻声进来,询问情况,女奴欣喜道:“太子刚刚转醒了。”
皇帝神色大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