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折罪,央求本王助他,然后告诉了本王一些有关裴大人裴夫人的事。”
圣上急于知晓,追问:“何事?”
三王子却还是不紧不慢地讲:“他说姚启政的背后是晏家,两相合作非常紧密,为叛贼运输的补给中就有晏家产业所出,姚启政死后,他的药材生意被裴夫人接了盘,本王觉得这些话没有根据,因此将信将疑,于是叫人去打听,得知姚启政的药材生意是被柳家四姑娘收走了。”
“柳四姑娘?”
圣上看向裴修,“裴爱卿,柳清仪与你夫人关系甚密,此事你可知晓?”
“回圣上,臣知晓。”
裴修没有隐瞒,“且这生意是由我夫人帮衬着才盘下,不过,臣想问三王子,这姚威的药材生意,何以证明就是姚启政的产业?即便是姚启政的产业,若无人变卖,谁又能买下?那变卖来的银子又去了何处?是否进了这姚威的腰包?若是他拿了这钱,又有什么立场去告发他人?”
三王子皱眉思索片刻,“裴大人这话也有道理,本王却是没想到这一层,看来这里头的水深,本王只能看到表面,属实不该插手,要不这样吧,此事本王也不管了,便将那姚威交给圣上处置吧。”
一句水深就把圣上心中的猜忌加深了。
有些事最怕模棱两可,晏家与姚家的关系人尽皆知,曾经关系紧密是必然的。
既然如此,那姚启政当大皇子的走狗不是一日两日,晏家人姚家人就真没察觉吗?
是察觉了不说,还是干脆就同流合污呢?
说句不近人情的话,似姚启政这般,曾经与他亲近的人皆该一同论罪,不过是看在大长公主的面子上没有追究罢了。
“圣上!”
昌乐伯忽然起身道,“臣也有事禀报。”
“你又有何事!”
圣上此事烦躁得很,他讨厌立场不明之人。
裴修此人有大才,朝堂需要他,可偏偏他的岳家与姚启政牵连至深,他的父亲还是盛明轩那混账的走狗,他夹在其中,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虽说用人最好不疑,可到底是有可疑,用着膈应。
圣上在跟疑心斗争之时,昌乐伯道:“前段时间臣收到了太原府的家书,说是在太原府见到了姚启政之女姚文琪,当时臣觉得不可能,定然是家人认错了人,可方才听三王子所言,臣又觉得似乎不无可能。”
“谁?”
圣上如今脑子不够用,原先的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人几乎都忘了,得费神想想才能记起,“姚文琪,她是不是早早死了的那个姑娘?”
陈公公提醒:“是那个可怜的姚四姑娘,被裴家老四坑害得不轻,最后气得流产,丢了半条命去。”
圣上记起来了,他听闻此事时,还骂裴安不是个东西,被姚文琪杀了也是活该。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太原府?”
“可说呢!”
昌乐伯道,“臣也百思不解,据说是跟裴夫人的母亲长姐,还有裴家五姑娘在一处,想来裴大人应该知晓此事吧。”
怎么又跟裴修夫妇有关!
裴修这回没劳圣上询问,主动道:“昌乐伯,没有证据的话可不好乱讲,姚家四姑娘亡故下葬,看到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她的尸体还在姚家祖坟里躺着呢。”
“裴大人别来威胁我啊。”
昌乐伯一推三二五,“那也不是我亲眼看见的,我也没去求证,只是将此事禀报圣上,至于查不查得由圣上定夺,查出来了你也别怪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裴大人敢做瞒天过海欺上瞒下的事,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嘛。”
盛明宇听到这里已经忍到了极限,这殿中的香气未散,一阵阵地刺激着他,在他心里煽风点火。
偏又一个两个都出来针对裴二,在火上浇油。
体内的毒受不了一点言语刺激,针对他自己的话他尚且能忍住,可针对兄弟的话他如何也忍不住。
他要杀人,他必须要杀人,否则他身体里的火就要把自己烧了。
盛明宇一双眼盯着昌乐伯,看死人一般,他走到他面前,众目睽睽之下,一声声抽气声中,抬手扼住了对方的喉咙。
昌乐伯瞬间就被夺走了呼吸,他双目突出,口中发出‘嗬嗬嗬“的声音,像只搁浅了的鱼。
“盛十一!”
裴修上前捏住盛明宇的手腕,强行泄去了他手腕的力道,“昌乐伯只是有事说事,咱们问心无愧,不怕他说。”
盛十一是信任之人才有的称呼,平日里只有裴二会这样叫他。
这三个字犹如一线清明注入脑海,就如战场上他杀红了眼,被兄弟拉一把换回理智。
他闭上眼,再次咬破舌尖,血腥气稍稍缓解了他体内的燥气。
“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
圣上愤怒地拍着桌案,“都要造反不成!”
“没用的。”
神女忽然轻笑起来,看戏似的说,“蜀王殿下,你已经中毒十几日,又被我特制的香气激发,控制不住的,今日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