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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看见了牛嬷嬷,当即招她过来询问,怎料牛嬷嬷语出惊人,一开口就将她惊了个仰倒。
“夫人,厨子方才自尽了!”
赵氏此时只恨自己方才为什么要多嘴当面问,哪怕让王嬷嬷去问,也不至于让这丑事当面说出来!
她尴尬地笑着圆场:“可能出了什么意外,我去厨房看一眼,王爷王妃先慢用。”
“国公夫人且不着急走。”
秦王叫下赵氏,又转而问牛嬷嬷,“厨子为何会自尽,你且说清楚。”
厨子忽然自尽多半是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秦王此时担心的是方才吃的菜里会不会下了毒。
“这……”
牛嬷嬷面露迟疑,一时瞥一眼赵氏,一时又瞥一眼二少爷。
裴延庆低声斥道:“殿下让你说你就说!”
“是是!”
牛嬷嬷不敢再隐瞒,“方才我去内厨催促上菜,却见厨子一身血地倒在地上,用,用菜刀抹了脖子,他留了一张字条。”
说着拿出了一张带血的字条。
秦王身边的随从亲手取了那字条,转交给秦王。
秦王迅速看过,眉心微微一皱,他转而将字条交给了宋国公。
裴延庆忐忑接过,只看了几行字便神情动荡。
晏长风到了厨房,仔细查看了厨子的尸体,是用菜刀自尽的,但如兰说的字条却没了。
她问过厨房里的人,所有人都说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就不知道了,她感觉大家好像都对她避而不言。
她琢磨着,这会儿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了宴席上。
她离开厨房返回,刚走一半就碰上了前来报信儿的如兰。
“姑,姑娘!”
如兰比之方才慌乱百倍,她几乎是有些语无伦次,“姑娘,如您所料牛嬷嬷已经先一步去报了信儿,她将厨子留下的字条给了秦王,那上面写着,写着,二公子并非国公爷之子,而是,是二公子母亲白氏与外人私通所生!”
什么玩意儿?
晏长风心说裴钰还真是会扯,什么二公子是私通所生,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国公爷怎么说,宴席上这会儿什么情况?”
如兰咽了口口水,说:“国公爷十分生气,当即让人把牛嬷嬷带了下去,当着那么多客人的面,他自然要否认。”
自然该否认,晏长风想,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它都必须不是真的!
她脑子迅速思索着,她不能就这样回去了。
正想着,八角匆匆跑来与她说:“二少奶奶,少爷让我出来跟您说一声,不管什么都不要相信。”
晏长风敏锐地察觉裴二可能知道此事,她审视八角,“小八角,我不明白,能不能说得清楚点?”
八角心说,二少奶奶也忒镇定忒不好糊弄了,明明刚刚才得了信儿,不震惊就罢了,还能从他的话里察觉到少爷可能参与其中。
虽说这事二少奶奶知道了也没什么,但八角不能让她从自己这里套话,要说也是少爷亲自说。
他眼珠子一转,道:“我是说,我们二少爷必定是国公爷亲生,少爷说今日之事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认真就着了道,还请二少奶奶不要慌乱,一切如常便可。”
晏长风笑了笑,“行,我知道了。”
得了裴二的话,她心就定了,不必去顾忌真相如何,可以甩开手跟裴钰秦惠容干一场。
她没有返回宴会上,而是先叫几个婆子人把牛嬷嬷绑了关在柴房里。
牛嬷嬷从没这样被人下过脸,立时就恼了,朝晏长风大吼大叫:“二少奶奶你凭什么关我!
夫人都要对我礼让三分,你好大的脸!
我要去找夫人讨要说法!”
“找夫人啊,找去啊。”
晏长风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嬷嬷现在要是能请夫人放了你,你尽管去。”
牛嬷嬷一噎,她刚刚是怎么被人从宴会上押出来的还历历在目,纵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回去找死。
晏长风一笑,抱臂看着牛嬷嬷,“嬷嬷,我敬你是府里的老人,又照顾过二少爷的生母,因此一直对你礼让三分,但你今儿是怎么个意思,在这样的日子,当着秦王与王妃的面造这样的谣,安得什么心,嗯?”
“谁说我造谣了!”
牛嬷嬷仿佛受了奇耻大辱,扯着脖子为自己辩解,“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厨子老黄今日做完了秦王妃的菜就留下字条抹了脖子,是他在上面写了这个秘密!
他说曾经发现过白姨娘跟外男私通,但一时心软保守了秘密,最近听闻二少爷有夺世子之心,再加上你,二少奶奶,在府里独断专权,苛待下人,他怕国公府被你们二房掌了家,所以打算说出真相,又怕等闲说出来不被重视没人相信,才出此下策,用肥肉做了烧冬瓜端给秦王妃,然后将大家的视线引到他这里来!
这都是明明白白写着的,秦王与国公爷都看了!”
“哦……”
晏长风细琢磨牛嬷嬷的话,反问,“你给秦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