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神韵隽永,宛若秀宁再生。”
李渊停顿了一下,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眼时,眼里隐隐泛着泪光,尽显哀伤之态。
他缓缓开口,语调低缓却透着一丝乞求:
“明哥儿,朕老了,没有几年好活了。”
秦明闻言,心中微微一震。
他没想到,在李渊宠溺临海大长公主的背后,竟还隐藏着如此不为人知的隐瞒。
“朕这一生,见过太多生死离别,也尝尽了皇权背后的孤寂。”
“年轻时总以为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便是人生至境。”
“可到头来才发现,这所谓的‘至尊’之位,不过是囚笼一座。”
李渊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岁月的重量。
“朕这一生,为了成就霸业,亏欠太多人,也辜负太多事。于容儿,朕尚可稍作弥补,然则秀宁她...她...”
言及此处,李渊双掌掩面,情绪如决堤之水般汹涌而至,几度哽咽难抑,悲从中来,竟至泣不成声。
那深埋心底的痛楚与感慨化作无声的颤抖,令他语塞唇颤,无论如何也难以续接话语。
秦明见李渊这位大唐的开国之君,此时竟如此失态,心中唏嘘不已。
他轻叹一声,缓步走到李渊身侧,缓缓落座,轻轻拍打着李渊的肩头,语气也柔和了几分: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您老,节哀。”
秦明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似是在安抚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又像是在劝慰一颗被岁月磨砺得千疮百孔的心。
“唉,是孙儿不明就里,言语无状。”
“之前的话,就当孙儿没说过,日后我也不会再提!大长公主是回她公主府,还是跟着您老回蓝田,全凭您老做主,行不行?”
李渊闻言,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颤声问道:
“此言当真?”
秦明微微颔首,眸中闪过一丝无奈,正色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李渊闻言,顿时喜笑颜开。
而就在此时,凉亭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渊眼前一亮,捋了捋花白的长须,缓缓起身,微笑道:
“定是回府的马车,已然准备妥当。”
话音未落,身着粉色襦裙的婉儿,便兴高采烈地迈入亭中,她的身后还跟着巳蛇和凤甲。
婉儿快步来到秦明跟前,满脸兴奋地说道:
“老爷子,公子,坊间刚刚传来捷报,卫国公已经率军攻克吐谷浑都城,吐谷浑大部分部族已经归降。此役咱们大唐胜了!”
婉儿眉飞色舞地说道,脸颊因兴奋泛起红晕。
李渊闻言,眸光骤然一亮,仿佛枯木逢春般焕发出几分神采。
他双拳紧握,哈哈大笑。
“好!好一个卫国公!”
李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难以掩饰的欣慰与骄傲。
“备车,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