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绝不愿稀里糊涂做了他人复辟的棋子,更不愿连累阖族性命!”
秦明这番话掷地有声,直指核心。
其目的便是试探:郑观音此举,是否包藏祸心,试图利用他、甚至裹挟他卷入前朝旧怨,对抗李二?
郑观音闻言,并未动怒,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反而浮现出一种近乎悲凉的平静。
她迎着秦明审视的目光,缓缓摇头,声音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疲惫与决然:
“秦郎,妾身明白你的顾虑。”
“身处此位,有此疑心,实属人之常情。”
郑观音微微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积蓄力量,眼神却变得更加清澈坚定,直视着秦明。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至极的弧度,带着看透世事的苍凉,声音沙哑道:
“先太子已薨逝六载,尸骨早寒。”
“妾身与那三个女儿,不过是苟活于高墙之下的囚徒。”
“昔日东宫旧部,或死或散,或被收编,早已烟消云散。”
“妾身一介深宫妇人,手无缚鸡之力,更无权柄可依。”
“试问: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之事,妾身又岂会为之?!”
她的话语平静,却蕴含着巨大的悲怆与无力感。
郑观音的目光掠过秦明紧锁的眉头,继续道:
“妾身余生所求,唯愿先太子仅存的血脉,平安喜乐,再无他念。”
“至于今日之事...”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脸颊再次飞上红霞,却强自维持着镇定。
“实乃妾身走投无路之下,唯一能想到的、确保秦郎不会轻易背弃承诺的‘抵押’。”
“妾身...身无长物,唯有这残破之躯与几分颜色尚可一用。”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声音轻如蚊蚋,却清晰地传入秦明耳中:
“妾身深知:此举卑劣,辱没了秦郎,更辱没了自身。”
“然...为了那三个孩子能得见天日,妾身...甘愿付出一切代价,承受一切骂名。”
郑观音缓缓伸出晶莹如玉的葱白玉指,轻轻抓住了秦明放在案上的手。
不等秦明有所反应,郑观音便牵引着他的手掌,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决绝,覆在了自己剧烈起伏的心口之上!
那温软而急促的心跳,透过轻薄的衣衫,清晰地传递到秦明的掌心!
秦明微微一怔,五根手指几乎是本能地弯出一个夸张的弧度。
“唔...”
郑观音娇躯猛地一颤,一声压抑的轻哼自唇齿间溢出,耳根瞬间红得滴血,强烈的羞耻感几乎让她当场晕厥。
但她强忍着,只是死死咬住了下唇,不让更多的声音溢出。
少顷,她深吸一口气,仿佛汲取了最后的勇气,缓缓抬起那张染满红霞与泪痕的绝美脸庞,缓缓道:
“秦郎若仍不信妾身绝无复辟之心,更惧妾身日后以此事相挟...”
“妾身...愿以余生与性命为质!”
“若因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