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选择气运或者健康,他不会如今还活蹦乱跳的。
可惜了……三十年的寿命,本来就是短命相。
」
霍予淮:「那他大概还有多久?」
西尔维娅:「他若是不再作孽,两三年吧。
若是他死不悔改,两三个月都够呛。
」
霍予淮:「你说他知道自己舍了三十年的寿命出去吗?」
西尔维娅:「世界意识是公平的,既然做了交易它自然会方方面面否说清楚。
我想比起气运低迷以及缠绵病榻来,或许对方觉得寿命才是最不值钱的吧。
」
「本身就短命,现在更好了。
」
霍予淮摇头:「在你眼里,什么才叫长命?」
西尔维娅不假思索:「不说寿与天齐,起码也要比那棵小槐树活的久吧?」
霍予淮:「那这无疑非常艰难,迄今为止人类的寿命远远没有这么长。
」
西尔维娅:「不说寿命的事了,其实他未尝不是熬不过去,只是他自己受够了这样的折磨而已,本质上他就是个软骨头。
」
「张旸现在不还活的好好的吗?」
霍予淮想到了h省的张旸:「其实他也算不上好,我听张总说他一回去就住进了医院,工作全都放下了。
」
「也就是张家有些家底,你说寻常人家,谁敢这么做?几个月的不工作不赚钱?」
西尔维娅:「那是他们自己作孽在先,以后张旸和我们估计也没什么交集。
朱华那边,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可后悔也无济于事。
」
霍予淮:「落子无悔,自然做出了决定,那就只能够接受。
你说朱家人知道朱华在外面做的事情吗?」
西尔维娅:「知道又如何?他们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那棵槐树的,这就是个永久的谜题。
」
霍予淮:「这样挺好的,我听说朱家几代单传,如今落得这个结局,倒是挺可惜的,他爷爷朱老先生是z省的名
医,可惜了,有这么个孙子。
」
西尔维娅:「个人有个人的缘法,长辈的荣光不是小辈作孽的借口。
很多小辈都是不如长辈的,这也无可厚非。
」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
拉拉扯扯的说了这么多,西尔维娅也有了几分困意,她打了个哈欠,脸颊在被子上蹭了蹭,很快旁边就传来绵密的呼吸声。
霍予淮翻了个身,面颊正对着西尔维娅,在这夜深人静时分,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他们还靠的这么静,这算不算是同床共枕?
心神荡漾了那么一瞬间,霍予淮刚要闭眼,却看到原本安安静静栖息在藤蔓上的小金忽然振翅而起,很快就向着密林深处而去。
霍予淮下意识的坐起身想要追出去看看,却又顾及着藤床上的西尔维娅,一时有些进退两难。
幸好小金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不到半个小时它就再度出现在了霍予淮面前。
霍予淮的心总算放下,他点了点小金的翅膀:「吓我一跳,你若是折在这儿我还是有些难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