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元史欲言又止,一脸为难,支支吾吾个半天才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小芭,公子不在,不过最近宅子里来了个新的厨娘,做的糕点可好吃了,要不小芭你先进来?”
五天了,一样的话,要说不失望那是骗人的,收起眼底的失望,小芭迈步进了大门。
只是刚抬脚,嘴又习惯性的问了一句。
“那他去哪里了?”
元史僵硬的扭过头,避开她期待的小眼神,语气有些心虚。
“去……去办大事了。”
人生大事,那可不是大事吗?
“哦~”
好在,人只是失望的回了一声,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元史也松了一口气,望着一步步往里进去的背影,心莫名的虚的发慌。
静隐寺佛堂,小芭挎着个装满糕点的小篮子回来时,黄大娘还跪在佛堂中间,听到动静,冷冷的抬起了眼眸,朝她扫了一眼。
瘦骨如柴的头,出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扯着嘶哑的嗓子,唤了她一声。
“小芭……”
阴森森的,还透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要不是堂内佛光普照,小芭还一度的认为自己进去的是一间鬼屋。
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小芭拢了拢自己的胳膊,胡乱的点了一下头,抱着篮子,如同见鬼一般,撒腿就跑。
换佛堂供品什么的,她还是改天再来吧。
“小齐?”
扯着嗓子,在后院兜了两圈,也没看到那棕红色的身影,就连那黑乎乎的那条,也不知道跑去哪里耍去了。
一时间有些怪异,不过,也没有多想,抱着个小篮子去了师父的房间,一如昨夜的空空如也,床榻上的被子,凉的刺骨。
心里一瞬间空落落的,转了个身去了隔壁的禅房,也没人……
“全部人都出去玩了!
都不带上我!”
委委屈屈的大叫了几声之后,竟然毫无察觉的找了个床榻,就地而眠。
躲在暗处,被打发过来,成为临时保镖,一路跟着上来的元史,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脸无奈的看着床上供起之处。
他们这小芭,心还真大。
“哎哟~谁!”
本就心烦意乱,脑袋还被人砸了一通,小芭软萌萌的小脸蛋瞬间皱成了一团,从被子里探了出来。
目光落在了始作俑者上——一团发黄的纸团!
“你家师父都被人抓光了?”
歪歪扭扭的一行大字,墨水因为纸张被揉成一团的缘故,到处沾满了墨水,用手沾了沾还未干,一看就是刚写的,抬头往屋顶看了一眼,刚好瞄到了一抹黑色的布料。
有些眼熟,再看看手中纸条的字,丑不拉叽的,更是眼熟。
脑子里一闪而过,昨天白日里飞来的信,不由得感叹道,现在的人都奇奇怪怪的,人都到了都不舍得露个声,都喜欢偷偷摸摸的塞纸条。
眼睛一闭把被子扯到身上,又是心安理得的睡起了大觉。
屋顶元史:他难道暗示的不够明显?
“小芭!”
实在忍不住从暗处跳了出来,心急烦躁,拿起水壶就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囫囵吞枣的喝了起来。
果然是他!
小芭探头看了一眼,似乎毫不惊讶。
不过他现在慌里慌张的模样,倒是令想起了一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起身,十分好心地又给元史倒了一杯水:“不急,师父说,遇事要静,再喝一杯。”
“小芭,你怎么都不着急呢,他们可是你的同门!
刚刚我来时,看到了一批人把他们都运走了,我已经送信给公子,相信,很快就能派人过来找!”
嘴上虽然说着责备的话,可是手倒不落下,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嗯,不急,师父说,他要去京城玩几天。”
元史闻言,差点被自己的水给呛到了,他忘了,这次随公子回来,是因为要请大师父回京里参加祭国大典的。
因为一同前往的乐侯爷身体不舒服,所以才会半道上在凤凰山,停留了一夜。
可……老师父,前几日不是拒绝公子一同回京了吗?
如此一想,更觉得大事不妙,“小芭,这里不安全,你待在房间里,哪里都不要去,我去去就……就……回!”
“嘭!”
他喝的明明是茶,怎么感觉晕乎乎的……还有点发黑。
“这茶……有毒~”
这是他睡过去说的最后一句话。
“一刻钟,晕前无任何症状,这药不错。”
说罢,竟捧起一个茶杯,在元史隔壁躺下,闭眼装死……
她穷,没有银两去找人……只能劳烦他人了!
还好此番此景,元史早已晕过去,要不然看见了,估计没被毒晕也会被气晕。
卞京城,一厢房,刺鼻的脂粉味,甜腻的发慌的装饰,让时颜之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来到此处已经有两日多,还是无法欣赏得起来,抬眸扫了一眼正在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