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结结实实的逗笑了邬姜宁。
“不是,我说……在傅聿沉面前,能有几个人不自卑?”
“呃,说的倒也是。”
她叹口气,“程心,你怎么不明白呢?举个例子,如果你闺蜜做过陪酒女,她有了男朋友,并且男朋友并不知道她以前的工作,你觉得她会主动说吗?”
“……这么不堪的事情,应该不会。”
“嗯,所以我不会说。”
程心哎了一声,“你又不是!”
“我还不如人家陪酒的呢,只是喝点酒,说说笑笑,我是把我自己的身体给卖了。”
“……”
“程心,傅聿沉的爱太干净,像一张白纸,而且还赤诚热烈,而我满身污泥,我不敢靠近他,我会觉得自己很有罪恶感。”
这些话,或许不是借着酒劲的话,邬姜宁不会说。
她这个人,其实骨子里是骄傲的。
只是现实生活压得她没办法将骄傲展现出来。
如今只能被逼着,一步步往前走。
可如果把真相告诉傅聿沉,那就等于让她亲手撕碎她的骄傲,碾灭最后的那点自尊心。
比起这个,邬姜宁更能接受体面的分手。
起码日后傅聿沉如果又突然在某天想起自己,会觉得,那个女生,是个有主见的女生。
而不是……
那是个恶心的女人。
程心刚要说话,邬姜宁的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有人来。”
“是傅聿沉吧?那你们聊,我先去忙了。”
程心挂断后,邬姜宁才下床到门口。
但是没开门,就隔着门问,“谁?”
“我。”
傅聿沉的声音很好认。
“这么晚了,你有事?”
“现在是连开门都不可以了?我们只能这样沟通?”
他又来。
这种惹人心疼的语气一出,邬姜宁又觉得自己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