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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大明皇家学院的那些宗室弟子,他们是最好的选择。
万历回到了暖阁,纵使室外寒风凛冽,但这暖阁中温暖如春。
万历喝了些热饮,躺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休憩着。
还没来的及享受,张诚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让万历有些意外,于是看着面前的张诚,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陛下,有人觊觎抚宁侯等人的家产。”
张诚说道。
万历瞬间警惕起来,抚宁侯的财产对他来说极为重要,不能有任何闪失。
“怎么回事?”
万历眯起了眼睛。
“陛下,今日奴婢把抚宁侯家中的财货往宫中押送时,户部来了几个官员,他们问奴婢的人,抚宁侯家的财货几何。”
张诚一五一十的说道。
“户部?他们终于坐不住了。”
万历又放松下来,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原来是户部,不管他们,做咱们的事,其余人等,一概不管。”
万历命令道。
“对了,冯保那边抄的如何了?!”
万历问道。
“回陛下,冯保那里还差些时日才能查抄完毕。”
张诚回道。
冯保现在还没死,在刑部的牢房中关着。
因为是内臣,海瑞只是定了冯保谋逆的罪,抄了他的家,但什么时候判刑并没有明确,这要万历吩咐。
后面又发生了抚宁侯这一档子事,万历没顾上他,一直留到现在。
至于什么时候处死他,全看万历的心情。
这种不确定的死亡,才能让人恐惧,直接杀了他,有些太便宜他了。
万历叮嘱道:“冯保那边也不能落下,这都是朕的钱。”
“遵旨!”
张诚领下了万历的旨意,随后离开。
万历早就知道户部会觊觎,四个勋贵积攒下来的财富可不少啊,没有人会巡视不管。
不过,万历早就有了准备,也不怕什么。
稍微歇了会儿,万历又开始忙碌,翻阅着最近司礼监送上来的奏疏。
一封从江陵送上来的弹劾奏疏,引起了万历的注意。
清丈田亩,出现问题了。
……
户部衙门,户部尚书王国光的厅堂中,他看着站在面前的户部员外郎任昌学,脸色有些难看:“他们真这么说的?”
“真是这么说的,厂卫说,抚宁侯等人的家产是陛下的旨意,他们根本不让咱们的人靠近,更别说让咱们看看财货清单。”
任昌学说道。
“户部空虚日久,如果这些钱能够充入国库,对咱们来说,有莫大的好处。
可是如此,全都进了陛下的内帑。
若是不争上一争,可真就和咱们无关了。”
王国光说道。
“陛下不是设了一个外帑吗?”
任昌学问道。
“外帑?!”
王国光失笑道:“我大明,可有不贪财的皇帝?虽说我看不清这个外帑是什么意思,想来也不会真是为了天下之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应该由我户部管理。
这消息也有几天了,没听说陛下说过这事,估计还是有太监控制。
这样的话,内帑外帑又有什么区别?!”
王国光之前就领教过万历的贪财,如今,可不会认为万历会真为了天下大事。
“那现在该如何?是上疏此事吗?”
任昌学说道。
“不!”
王国光否定道:“万万不可,之前我去元辅那里探过口风,元辅对此事并不认同。
江陵那边的新政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现在急需陛下的支持。
咱们如果上疏的话,会让元辅为难,说不定会被元辅压下来。
再过几日,等再一次早朝之时,咱们在朝堂上说。”
“好!”
任昌学回道。
任昌学走后,王国光又开始忙碌。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心神不宁。
天上飘起了雪,眼看着就是年关。
之前积欠下来的帐还没还完,现在户部衙门外都是些要账的官,他一出去就会被围住,明年又是新的帐,这让王国光心里极为难受。
“得弄一些钱回来,总不能全让陛下得了去。”
王国光说道。
万历大概率是不会给钱的,可他又不能不要,实在是掏不出来钱。
“唉!”
王国光心烦意乱,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账本看了起来。
“啪!”
只看了一眼,王国光就把手中的账本摔在地上,咒骂:“该死的,万历元年一整年,整个南直隶的茶税就有三十六两?硕鼠,硕鼠,都是硕鼠!”
王国光越想越气,拿起一根毛笔,直接给撅了。
郁闷了半天,骂了好久,最终又不情不愿的把账本拿起,忍着心中的恶心,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