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可我们再也无法直面身上这件白衣法器,它在某些人的眼中已经变成恐惧的代言词。
院长在内科大楼十楼的礼堂举行了最后一次员工大会,投票决定搬离原址。
风信子15号的几栋大楼成了新的市中心医院,而人民东路23号则变成一片废墟,荒弃至今。
我看着方红的画像,心中感慨万千,埋藏在心底的愧疚感又一次涌现出来。
自己终究还是当了逃兵,逃避可耻,但无路可走之时也只能回头。
猴子见我半天不动,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无意中却扫见一个奇怪的地方。
我弯下腰紧紧盯着海报好几秒后,一种难以言说的惊惧从尾骨直线划过全身。
只见海报上居右的男子眼神冷峻,消瘦的脸庞加上标志性的高颧骨令我一下子就认出他来。
这是我们科室的主治,那天晚上和我一起值班的钟医生,同时,他也是之后失踪的几个人之一。
我重新查看海报,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猴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见我表情慌张,便又去拿手里的手电乱晃。
我回过神来,指着海报上的几个人,颤抖地说道:“你大概不知道,这张海报上的所有人,都已经失踪。”
我一口气没缓过来,又被空气中弥漫的灰尘呛了一下,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擤了擤鼻涕后,我才把憋在嘴里的那句话吐出来:“而且,这海报的日期是去年的七月十五,这里早就废置不用了,又是谁贴出来的?”